“……”衣錦尷尬的咳了一聲,將頭扭向一邊,“我其實……真的就是那麼一說,你知道,酒這種東西總是能讓人衝動,更何況,我們不認識,而且,我有未婚夫的。”
“嗬嗬。”他低低的吐出兩個字,那眼底,高深莫測,讓人揣摩不到他的心思。
下一刻,他卻忽然湊了過來,將她重新壓在了身下。
他一雙眼睛仿佛散發著一層灼灼的妖光,隻要和他對視便會徹徹底底的沉淪在那一片撲天華蓋的妖華當中。
他湊近她,唇瓣輕輕的咬住她的耳垂,性感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不熟?睡都睡了還不熟?”
不等衣錦說話,他的手已經落到了她還未來得及穿上衣服的身子上。
“我們已經是走過腎的人了。”
“……”衣錦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禁對他多了一絲審視。
這樣的男人,這樣嫻熟的技巧,還有那信手捏來的情話,說他不是情場老手她都不會相信的。
不知道為什麼,心底忽然有一絲異樣。
她不知道是他這樣對待的第幾個女人?
正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隨意的瞄了一眼,本不想理會,可是當看到來電顯示時,卻還是拿起了電話,同時也放開了衣錦。
“喂。”
“嗯,好的,我知道了。”
他的聲音格外的溫柔,仔細聽,似乎還有一抹討好的成分在裏麵,與他給她的感覺完全不同。
衣錦眉頭皺的更緊,看向他的眼神不禁多了一絲別樣的鄙夷。
他猜的果然沒有錯,這個渣男,不知道這樣誘拐了多少良家少女。
正當衣錦沉思的時候,他已經利落的起身下床,然後,在她跟前毫不避諱的穿衣,一舉一動,矜貴渾然天成。
衣錦低低的垂著頭,看樣子,他是想走了。
“那個……我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對第三個人說起。”
男人穿衣服的動作一頓,黝黑的眸子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唇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容,帶著幾分邪性。
他大步走進衛生間,快速的洗漱完畢,這才從裏麵走了出來。
裁剪合身的服裝,整個看上去精神奕奕。
他目光落到衣錦身上,“你不錯,再見。”
衣錦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就這樣看著他走出了酒店房間。
什麼再見?
她今日就要回國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見了。
此時此刻,她十分的慶幸,他們是在國外相遇的,這樣,就能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昨晚,她真的是喝多了。
她狠狠的捶了錘自己的腦袋,明知道喝了酒會幹出一些平日裏不做的事情,怎麼還能沒有控製。
她隻希望,以後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這個男人。
至於顧康逸……
反正那個紈絝子弟也不喜歡她。
她和他結婚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討厭她,她也同樣討厭他。
……
顧城。
陸宅。
陸震延回到陸家的時候,一眼就看到顧月白。
他臉上揚起一抹笑容,大步走了過去,當看清她此時正在做的事時,腳步猛地頓住。
她手中握著刀,正在處理雞毛,然後把雞弄得光溜溜地,幹幹淨淨的擺在麵前。
她神情專注,手上的動作熟練又有一絲小血腥。
當她拿出最後一塊骨頭時,這才抬起了頭,“好了,今晚下鍋,燉了給陸震延補身子。”
旁邊的傭人本能的看了他一眼,眼底似乎有一絲的同情,然後,點了點頭,“知道了,太太。”
洗了手,顧月白仿佛沒有看到站在一旁的陸震延,直接大步朝著樓上走去。
後者看向了傭人,“換一隻。”
她要是用別的工具他都能接受,可是為什麼要用這種專門處理蛇皮啊,動物皮的刀。
不知道爸爸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不行啊,這是太太處理過的,如果換了太太一定會發現。”
陸震延:“……”
“要不……到時候太太發現了,我就說是您逼我的。”傭人試探的問了一句。
腦補了一下後果,他果斷的搖了搖頭,“那還是這隻吧。”
隨意的吐出一句,他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上了樓,他直接朝著顧月白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他腳才剛剛踏進去一隻,她沒有一絲情緒的聲音便響了起來,“陸震延。”
“嗯。”他腳步猛地頓住,沒有再挪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