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仁想,就是和季沉舟回去,也比在這裏給爵爺和楚少添麻煩的要好。
而且季沉舟這人,鬧起來,隻會讓爵爺和楚少為難。
他越是不想給大家添麻煩,好像知道的人就越多,麻煩越多,他真的覺得好累。
那仁剛要站起身,就被楚柏卿給拉住了手臂,“那仁,你坐下!”
季沉舟一說話,那仁給出的反應,是出自於本能的一種命令指示。
“楚少,我跟他……回去,我真沒事,現在都好了……不麻煩你和爵爺了……”
那仁也沒坐下,就那樣站在沙發前,因為嘴裏有白糖,那仁說話的樣子特別的可愛。
生怕嘴裏的糖,會變成糖水跑出來……
他感覺到了季沉舟臉色不好。
也不知道剛才在玄關那裏,他們說了什麼,季沉舟進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好。
“你要麼跟你爹去廚房做飯,要麼自己回家!”
楚柏卿對季沉舟依然是冷臉,語氣也很冷淡。
這時那仁才知道季沉舟為什麼會臉色不好了,那是因為楚少……
季沉舟被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因為嗆他的是楚柏卿,不是別人。
他敢衝他爹吼,或是說些不好聽的話,可是,對楚柏卿他吼不出來,也說不出來。
顧爵看他們家楚柏卿那傲嬌樣,忍不住就想笑,心裏想著他們家楚柏卿怎麼就這麼的招人喜歡。
就是裝冷的時候都這麼好看,再看看那冷漠的小眼神,三兒子,讓你得瑟,有人收拾你。
“這不就是我家麼……”季沉舟悶著聲音來了這麼一句,也是沒敢看著楚柏卿的眼睛說。
那仁是被楚柏卿給應拉著坐在沙發上的。
剛把嘴裏的糖水咽下去,又被楚柏卿給喂了一勺白糖進嘴裏。
“這燙傷最難受,尤其是燙在嘴裏!”
楚柏卿的聲音慢悠悠的,語氣不善,自然是對季沉舟說的。
也可以用陰陽怪氣來形容。
季沉舟張了張嘴,心想說的話,還是咽了下去,他自然是知道燙傷不好受。
但是,他也不是有意的,他也沒有伺候過人,他怎麼知道那個還要吹涼了才能喝……
平時季沉舟吃飯,廚房都會把湯晾的差不多,溫溫的端上去給他喝,所以,他也沒有這個意識。
這個時候,小七小九也從護欄裏出來了,現在護欄已經攔不住他們了。
自己打開門就能出來了。
他們一人一手的抓著季沉舟的手臂,三哥三哥的叫著……
然後又衝著那仁叫了聲叔叔,很有禮貌……
季沉舟在小七小九的腦袋上彈了一下,“叫他三嫂。”
小七小九訝異的瞪大眼睛,三嫂?
孩子雖然小,但是已經能夠潛意識的分辨男女了。
那仁猛的咳嗽了幾聲,硬是又把剛含到嘴裏的白糖,又給吃了下去。
即便是再喜歡吃甜的,這樣也受不了,甜的有些齁了。
被齁的一直咳嗽,不過不得不說,白糖吃在嘴裏,還真的是不疼了。
楚柏卿就像是沒看見那仁咳嗽一樣,又舀了一勺白糖,要往那仁嘴裏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