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剛才去哪裏了?”
被嫣羅發現私自離開的媚狐在看到嫣羅不在他原本的位置後因為害怕一直不敢再擅自行動,就默默地呆在最初來到湖心失愛島的地方。
當它醒來不見嫣羅後,它無比緊張,在它終於看到嫣羅封苟出現時,它衝上前不由得問了一句,可惜嫣羅封苟根本看都沒看它就又直接坐在了他原本坐的位置上閉上了眼睛。
媚狐見封苟對它這個態度也不敢再多言,它隻能垂落著頭在嫣羅封苟的身邊臥下,也許是昨晚飛奔太久,沒多久媚狐就困得閉上了眼睛,等它完全睡去的時候,嫣羅封苟才再次睜開眼站起身。
此時嫣羅封苟有一雙澄明的眼睛,身上也不再是他離開外麵世界的時候穿著的那身衣服。
此刻的他身上著的是一件黑白潑墨融合的長衫,在不薄不厚的衣衫裏,他胸口處的黑色還是很明顯,但封苟似乎並不在意,他站在可以遠眺到湖心失愛店棧橋上的隱蔽房間裏,看著遠處站著的廖謀和大眼哥沒有任何表情。
就在剛才他發現了一件讓他不想接受的事情,祭靈居然也回到了這裏,他明明已經掩去了外麵世界來這個世界的剩餘的那條路,她怎麼還會回到這裏?
而且還被收進了湖心失愛店裏的琥珀盅裏,剛才他差點就讓實體嫣羅再次侵襲到祭靈,這讓他不由得皺起眉頭。
說起來琥珀盅,封苟不由得想起了關於琥珀盅的秘密,那琥珀盅就像是他和實體嫣羅一樣,雖然從外在看是一個東西,但實際上卻是同時同在的兩個不可分割卻又截然不同的存在。
琥珀盅其實是一個漏鬥型的無限空間,它連接著外麵世界與湖心失愛島,但是根植於湖心失愛島的琥珀盅更多的還是承載著湖心失愛島自身世界的命運,而沉靈現在就在琥珀盅這個漏鬥型的無限空間的上身,在漏鬥的下身便是白禾所在的血汙的洞穴,那裏正是盛納湖心失愛島所有黑暗的地方,也曾是嫣羅無數次梭巡過的地方。
對於漏鬥來說,除了上下身之外,還有一個連接上下身的卡口,那個卡口有一絲特殊的物質連接,那便是銀絲,不過它們不是那些從外麵世界裏飛來的銀色絲線,而是經過了琥珀盅上身淬煉清洗過的銀絲,也正是那些淬煉過的銀絲將漏鬥下身不斷生出的黑暗給阻擋在了血汙的洞穴裏。
對於琥珀盅的這個秘密,應該說除了嫣羅沒有人知道,但是對於琥珀盅會將沉靈收束在它的上身裏麵,嫣羅是真沒有想到。
不過在伸手觸碰琥珀盅裏麵的時候,嫣羅封苟也察覺到了琥珀盅下身裏麵的特別,他在想兩個存在之間的聯係,為什麼偏偏會是她們,如果說一個是一切源頭的起始,而另一個是他認為的結束的話,是不是就意味著在過去的九百年裏他所做出的那些選擇正在展現它們的力量?
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他會有一絲糾結呢?
難道是因為他傾注了太多沒有被人看到的情感在過去的那些選擇裏麵,還是因為他其實還沒有做好結束一切的準備?
嫣羅封苟回頭看了一眼媚狐,他其實對於媚狐回到湖心失愛島第一時間就去找冥凰老主並沒有太意外,他隻是不想讓媚狐知道它附身成為從不曾在湖心失愛島存在過的貓咪這種生物,回到湖心失愛島後它其實就再也變不回媚狐了。
不過這也並不算是什麼大事,真正的大事是他察覺到媚狐回到湖心失愛島後不斷滋生出來的渴望似乎正在吞噬它,也似乎在吸引著不該被它吸引的東西。
封苟神色裏閃現過一絲不快之後,他走到媚狐身邊在它的四周降下了不能離開的結界後,他一閃身離開了。
離開後封苟穿過閃動著異彩的天空,在遠離湖心失愛店的百裏之外突然停下,在那裏他看到了冥凰老主,他正在湖麵不斷地穿梭,看著應該是在找昨晚見過的東西,對此封苟隻是搖了搖頭,然後他就繼續朝離湖心失愛店更遠的地方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