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怎麼回事?你這衣服怎麼濕、了?”
沈總一臉驚慌的跑了過來,連之前要告狀的中年女人的招呼都被無視了。
江姒還未開口,就聽沈總朝著一旁正在會客的沈夫人沉著臉喊:“還不快過來,帶囡囡去換件衣服,這要是感冒了可怎麼好?”
江姒實在是不適應沈總的關愛,她自小是被老頭子帶大的,江老頭那個人,一輩子做研究,學術派慣了,哪兒懂得怎麼帶孩子?能給江姒一口吃的一口喝的,不讓她餓死就已經算是好的了。
江老頭雖然已經退休,可人卻是閑不下來,整日撲在他的課題他的研究上,很少會真正的關心到江姒。
江姒從小就養成了淡然的性子。
這幾十年中也是一直這麼過來的。
直到……
她被沈括帶回了家……
江姒盡量讓自己笑的不那麼別扭:“沈伯伯,我沒事。”
“什麼叫沒事?裙子可是濕、了這麼大一塊,恰好在肚子的位置,你們女孩子最要緊的不就是肚子不能涼?對身體不好!”沈總板著臉,一臉的不爽:“還有啊,我都說了多少遍了,叫什麼沈伯伯,要叫爸爸!”
周圍的人聞言一陣嘩然。
剛剛喊叫著的女人更是詫異的看向江姒。
江姒的年紀不大,看起來跟沈括還要小兩歲,這是沈總在外麵生了個?
沈夫人一臉焦急的走了過來,拉著江姒的手,滿眼的擔憂:“哎喲,我的乖寶,怎麼弄濕衣服了?”
周圍的人再次因為這一聲稱呼而驚詫。
對於江姒的身份,他們有了新的猜測。
沈括正值適婚年齡,莫非麵前這個女人就是沈家欽定的沈家兒媳婦了?
沈夫人玲瓏心思又是在貴婦的圈子中侵染了數十年,在場的情況就掃了一眼馬上了然。
她冷著眼看向一旁的女人,哼著說:“這是,有人欺負了我的乖寶?”
在場人的視線都在了一邊的母女身上。
“誰欺負她了?明明是她朝著我的裙子潑酒,毀了我的裙子!”雖然之前想讓沈家出麵為自己出頭的打算是行不通了,可即使知道沈家對江姒的態度不同尋常,她還是要嘀咕兩句。
明明就是江姒的不對,穿假貨不聽勸還要朝她潑酒!
女人越想越生氣,凶橫的看向江姒。
突然她的視線被一道身影擋住。
沈括沉著臉色,眉宇間微微皺起,帶著不滿,他問:“一條裙子而已,潑了就潑了,沈家不是賠不起一條裙子,隻是這位小姐,你的態度太咄咄逼人,我要你跟丫頭道歉!”
“憑什麼?”
女人麵色難看,脫口而出。
什麼叫一條裙子,潑了就潑了,什麼叫他們沈家不是賠不起一條裙子!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魔力,沈括都幫著她說話嗎?
女人的母親在一旁攔住她。
壓低了聲音不忿的說:“快道歉。”
“媽……”
“快點,一條裙子而已,不能讓你爸爸知道,咱們今晚丟了他的人。”
女人咬咬牙,眼底有糾結之色,旋即下定決心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