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一直在關注著季川翊麵色的變化。
看著他表現出來的悔意,覺得命運真的是讓人覺得嘲諷的。
季川翊那樣高傲矜貴的男人也會出現這樣的表情。
“所以,季少,你根本就不適合丫頭,你們兩個之間,斷在幾個月之前是最正確的做法。”
“斷了?”季川翊冷笑:“沈括,你對江姒說是出師有名,可勸人放手這樣的說辭可確實算不上有立場。”
沈括麵色一沉:“你跟丫頭之前的事情我不會過多的幹預,她是個有主見的人。既然已經丟了你,那就是不會再回頭的。”
“但是今天她頑疾發作的時間提前,我想不能跟你季少沒有一點的關係。”
季川翊看了一眼沈括,轉身離開了。
沈括氣的握拳敲在了一旁的木柱上。
嘴裏冒出一句怒罵。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五點。
江姒從昏睡中清醒過來。
屋內靜悄悄的,她坐了起來,因為疼痛頭暈的厲害,眼前也有些模糊。
床邊似乎趴著一個人,江姒有些意外。
床頭亮著昏暗的小夜燈。
她動了動被人抓住的手,下一秒那人就驚醒過來,一臉驚慌失措的朝著床上去看。
對上了江姒黝黑的眸子。
“季川翊,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的。”江姒聲音有些低啞。
季川翊清醒過來,半跪在床前:“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他的臉色依舊沒有血色,眼下一片烏青。
明明江姒才是大病初愈的那個,季川翊卻看上去更像是久病不愈的。
江姒抽了下自己被季川翊抓著的手,略微不滿的說:“你抓疼我了。”
季川翊放開她,隨後去一旁的桌子上倒了一杯水說:“溫的,正好能潤潤嗓子。”
江姒看著他,眼神中多是探究之色。
季川翊:“喝吧,你要是不想看見我,等你喝完水,沒事了我就走。”
他說的卑微。
態度又很好。
江姒一瞬間都摸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高高在上的季少也會用如此卑微的語氣說話。
江姒喝了那杯水,確實是溫的,潤了下她幹啞的嗓子,透過燈光去看季川翊,心底居然有了一絲不忍。
她問:“幾點了?”
季川翊放下杯子,看了下腕兒表:“早上五點。”
江姒嗯了一聲,想要起身,被季川翊攔住:“想幹什麼?”
季川翊又追問:“是不是餓了?”
江姒壓低了聲音喊:“我要去衛生間!”
話音剛落,季川翊就彎下腰,將人抱了起來。
“季川翊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我自己去!”江姒掙紮著喊。
季川翊停了下來看向江姒,語氣淡淡說:“昨天一屋子的人為你忙到了深夜十一點休息的,你要是想現在把他們吵醒大可以跟我強。”
江姒眼眸冒火瞪著季川翊。
季川翊輕笑了一聲,帶著她往外走:“別擔心,我隻是抱你去衛生間門口,不幹其它的。”
江姒咬著牙低聲警告:“你還想幹點兒其它的事情?”
“想,但是不敢!”
江姒上完廁所,漱了漱口,剛出衛生間就被季川翊又往回抱。
江姒反駁:“我是生病,又不是瘸了!”
季川翊充耳不聞,把人放在床上後,說:“是不是餓了?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