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有一瞬間的安靜。
季川翊走到了江姒身邊,蹲了下來,一雙黝黑深邃的眸子盯著她,黑而亮卻帶著討好的情緒:“問一下,江姒。”
雖然話語有些生硬。
可尾音上揚,聽上去自有一種討好祈求的意味。
那聲音順著江姒的耳畔,暖到了她的心底,撓的她心底酥酥的,癢癢的。
江姒移開了視線,麵頰有些不自然的紅色,她低聲說:“她在這裏會影響到我嗎?”
季川翊立馬回:“當然不會。”
“那會影響到你?”
“她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怎麼會影響到我?”季川翊頗為不悅的嗤了一聲。
江姒斜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拆穿:“無關緊要的人?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個無關緊要的人兩個月前還是某個人的未婚妻吧?”
季川翊:“……”
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麼解釋。
他有些著急,下一秒就將江姒抱在了懷裏。
胸膛深處傳來將有力的心跳聲。#@$&
悶悶的而擲地有聲的話從這幅胸膛深處傳出,如同他此刻的心跳一樣強悍有力。
“別用過去的錯誤折、磨我,我現在隻愛你,江姒。”
委委屈屈的。
明明他強有力的把人抱在懷裏,如此有威懾性的姿勢卻說出毫無氣勢的話語。
季大少這是把撒嬌的絕活運用的爐火純青呢。%&(&
江姒拍拍他的背,輕聲說:“開個玩笑,幹嘛呢?鬆開。”
季川翊緊了緊自己的臂彎,像是咬著牙似的說:“以後不準跟我開這樣的玩笑!”
他鬆開江姒。
解釋著說:“宋天依是季海的人,季海現在被爺爺壓著,又被我拿住了把柄,暫時從季氏退了出去,同時也帶走了不少季氏核心的機密,這些東西放在哪裏隻有季海知道。”
“他現在不肯說,隻說把宋天依留在季氏,他就不會動那部分文件。”
江姒聞言,微微皺眉,旋即看向季川翊,十分不解:“堂堂季少被手下敗將威脅?”
季川翊默了半分鍾,語氣無奈的解釋:“那些文件中,有一部分是當年跟著爺爺打下季氏的那群人的把柄。這些年,季氏的這群老頭子們,要說各個手上都幹淨,這話是爺爺都不敢說的。”
“爺爺念及當年舊情,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都花甲之年了,也是希望他們能安度晚年,所以要求我能不激怒季海就不激怒季海。”
季川翊說完頓了下來。
江姒微微眯眼,問:“多久?”
季川翊看向她,有些不解。
江姒又說:“你不是任由人擺布的人,季川翊,被季海拿住把柄的日子你打算多久結束?”
聽完她的話,季川翊眼底閃過一絲讚許的光。
他心底隱隱的有傲氣。
這麼好的江姒,自己曾經為什麼會弄丟呢?
明明這個世界上,最懂他的就是江姒。
他伸手揉了揉江姒的頭發,輕聲說:“快了,已經讓明峰加快速度,最快還有十天左右,季海就會徹底消失在我們眼前。”
江姒眯了眯眼,心中暗歎。
十天啊。
這也未免太快了,自己都來不及好好的給季海準備一份像樣的離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