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男人在地下車庫互毆,半個多小時後,兩人坐在地上靠著柱子,襯衣淩亂,白色還沾染了不少灰燼。
兩人的臉上都負了傷。
沈括看上去更慘一些。
畢竟他是坐了幾十個小時的飛機,一到燕京就打聽了季川翊的所在地,直接就殺了過來。
季川翊坐在地上曲著腿,單手架在上麵,他發絲淩亂,額前的碎發搭下來幾縷,看上去有了幾分人間煙火的意思,他伸出手擦拭自己嘴角的血漬。
聞聲嗤笑了一聲。
“沈括,你真幼稚!”
是的!
幼稚!
兩個人的歲數加起來都有六七十歲了,居然合在一起打架!
沈括氣喘籲籲,聞言冷笑一聲:“季川翊,你有資格說我嗎?你別以為這段時間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裝弱賣蠢,博得丫頭的同情!這樣就能得到她的原諒了?”
“如果能想起你,這一年裏,丫頭有太多的機會來找你,你覺得她一直帶著卡卡生活在國外,在你上門的時候甚至逃開你是為什麼?”
“因為在丫頭的心底,她根本就不認同你的存在!”
沈括咬牙切齒。
曾一度,沈括是支持季川翊的,他是男人,知道男人愛一個人會是什麼樣子。
所以他認為季川翊是愛著江姒的。
事實也是如此。
即使是現在,沈括也認定季川翊是愛著江姒的。
但那有如何?
江姒並沒有享受著季川翊的愛,而是在這份愛意中不斷的得到傷害,即使現在像別人說的那樣大局已定,季川翊又如何保證在以後的日子中,他不會帶給江姒曾經熟悉的傷痛呢?
江姒賭的太多,輸的夠多。
沈括不想讓江姒再賭下去了!
季川翊站了起來,他冷冷的看著沈括:“我們的事情,不用你來教我怎麼做!沈括,我問你,你追人追了一年,也吃了太多的閉門羹,那你會放棄嗎?”
沈括呼吸頓了一秒。
他看向季川翊:“你調查我!”
旋即又釋懷來,季川翊對江姒的執著,在這一年內找不到江姒的行蹤,勢必是要調查江姒認識的人。所以季川翊調查他是肯定的。
“你想說什麼?”沈括眼底升起敵意。
這一年內,他說退圈,別人都以為是跟江姒有關。
其實,他隻是犯了一個錯,去追人了。
季川翊說:“感同身受而已,沈總何必咄咄逼人。”
沈括也站了起來,兩人的身高差不多,氣勢也相近,沈括對上季川翊的視線說:“季少,我隻問你一句,你說你愛江姒,那這三四年內,有人知道,江姒是你曾經的太太,季氏的少奶奶嗎?”
“我可以給人承諾,在朋友圈大方的承認從不避諱,而你,據說連最要好的白時宴和陸霖都沒見過江姒幾麵是嗎?既然這樣,我們談何感同身受?”
沈括說完轉身欲離開。
“我會跟一年前一樣,詢問丫頭的意見,隻要她同意,我隨時帶她離開!”
季川翊站在他身後,垂下的雙手緊握成拳。
他剛剛無法反駁沈括的話。
這場名為愛情的追逐遊戲中,他似乎一直用一種一廂情願的方式自娛自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