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賀言力氣越來越薄弱,頭腦越來越昏沉的時候,簡兮一拳頭再次向野人的腦袋捶去,這一次她用盡了全力。
野人也順勢用木叉子向簡兮掄過去,她被木叉子一下掀翻,摔在地上。
小灰灰為首的幾匹狼也從四麵八方撲了上來,它們死命的咬住野人的四肢,用力的撕扯他。
野人即便再厲害,皮膚也被狼的獠牙給咬破了,感受到了疼痛,他將賀言仍在地上,抬手向咬住他手臂的狼腦袋捶去。
狼死死的咬著不肯鬆口,被一拳頭擊打在腦袋上,瞬間腦袋被捶了個窟窿,鮮血飛濺起來。
野人用力一甩,那匹狼就像破布娃娃一樣被拋了出去。
隨後他又向另外一匹狼襲去,簡兮借機奪過野人的木叉子,用力向他的胸口刺去。
木叉子尖銳的頂端直接刺入野人的胸口,他發出一聲驚天動地是嘶吼聲。
那嘶吼聲嚇飛了樹上的鳥,小灰灰那幾匹狼也被嚇退,聲音久久的回蕩在林間。
簡兮用力一扯,木叉子從他的胸口處拔出,頓時鮮血跟著一起噴出來,野人的胸口處出現一個刺目的血洞。
野人似乎很痛苦,他用手捂住傷口,搖搖欲墜。
簡兮轉身從草叢裏拔了一把草,用小石刀將它們剁碎後,捏了一把按在野人的胸口處。
野人頓時要對簡兮動手,簡兮的茶眸隻是定定的看著他,順手在血洞周圍的幾個穴位上點了幾下,隨即才拿開手,血洞的血止住了。
野人頓住,好幾個呼吸之後,才緩緩放下要攻擊的手。
他似乎是看懂了,簡兮這是要救他,不再反抗,任憑她在他的傷口上塗抹那些草的汁液。
處理完野人的傷口,簡兮轉身又去拔了一些草,走到賀言的身邊,解開他手上的布條,給他重新處理傷口。
賀言警惕的看著野人,簡兮緩聲道:“不用理他了,他應該不會再做什麼了?”
他不解,“為什麼?”
“他們的頭腦其實很簡單,不用太複雜的想他們。隻要得到他們的信任,就不會再動手,現在他已經在我們身上感受到了威脅,而我剛才又給他處理了傷口,他知道我不會再傷害他。”
“可是一開始他可是想要我們的命,而且他差一點就殺了我們。”
賀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簡兮抬眸看了他一眼:“是你,而不是我們!”
賀言雖然不想承認,可是似乎事實就是如此。
他轉而道:“那你怎麼確定他不會改變主意,再來攻擊我們。”
簡兮淡聲道:“我剛才說了,他們的思維很簡單,不用過度複雜的去想他們。”
“那你為什麼不一開始就取得他的信任?咱們就不用費這麼大力氣了。”
“一開始他上來直接攻擊,沒有這樣的機會。從他那聲嘶吼就能聽出來,他那一刻是以為自己要死的,所以他覺得他的能力是打不過我們的。”
賀言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你怎麼這麼了解野人?以前在山裏也遇到過?”
簡兮伸手在他腦門上狠狠的戳了一下:“你怎麼那麼多問題?再問個沒完,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他捏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