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皇宮,等皇帝下了早朝。
孤映月和皇帝說雲渺渺已經定親的事情。
皇帝為難的道:“皇表姐沒說出來,這朕也不知道,昨天煜兒在宮裏跪了一天,朕就同意了,這聖旨都頒了,你叫朕怎麼辦?”
孤映月道:“聖上,這件事知道的人少,還有挽回的餘地,再說,除了太子和我們,也沒人知道聖旨上的內容是什麼。”
“哎呀,這……”皇帝欲言又止,過了片刻,他道:“朕昨天因為這事高興的一宿沒睡,今天早朝太高興,就將這件事說出來了,現在整個朝堂都知道了。”
外麵,高泗敲門進來,他恭敬的給二人行禮,然後道:“皇上,睿親王求見。”
睿親王是孤映月的父親,也是雲沅汐的外祖。
皇帝道:“宣!”
睿親王進來,看到孤映月在裏麵,腳步頓了頓,才走進來。
“皇叔!”皇帝親切的叫著。
睿親王直接說道:“聖上,我覺得渺渺和太子不配,這件婚事就此作罷。”
“在渺渺還沒出生的時候,老夫就答應了齊國候,以後做兒女親家,前不久,老夫又參加了渺渺和容渲的定親宴,這道聖旨不合適。”
睿親王是英國公和司寇家老夫人請來的。
若說這世上,他們認為還有誰有能力改變皇上的心意,那這個人一定是睿親王。
皇帝手指敲著桌子,眸色晦暗不明,他道:“皇叔和皇表姐這樣讓朕也很難做呢?朕的聖旨已經頒出去了,若是再收回來,以後叫臣子們怎麼看朕?”
“朕說的話還有用?”
皇上的話讓孤映月和睿親王心中一涼,看來這件事是沒有回轉的餘地。
這件事今日隻能作罷。
宮外,睿親王對孤映月道:“這件事你也不要急,太子對渺渺做的那些事情,我斷然不會讓渺渺嫁給太子。”
司寇家老夫人去找睿親王的時候,為了佐證太子不是個好人,將他騷擾雲渺渺的事情給睿親王說了。
睿親王聽後很是生氣,他不想管朝堂上的事,但若是有人將主意打到他外孫女身上,他是斷然不會允許。
司寇靈韻剛從太後宮裏出來,她上了孤映月的馬車,自家的馬車在後麵跟著,和睿親王頷首,算是打招呼。
顯然,此刻無論是睿親王,還是司寇靈韻都沒多大的心思寒暄說話。
睿親王離開。
馬車內,司寇靈韻和孤映月道:“太後說她年老昏花,每日隻想睡覺,這事她管不著。”
孤映月冷笑:“不是管不著,是不想管!”
“早年瘋妃是太後一派的人,如今瘋妃的兒子是太子,她巴不得自己人成為太子。”孤映月將事情看的門兒清。
兩人皇宮走了一遭,心情都不怎麼好。
顯然,這件事遠沒有她們想的那麼簡單。
回到國公府,孤映月收到一封請柬。
看到落款的名字,她來了興致,道:“去回了,說我準時赴約。”
正午時分,水雲間,一座雅致的茶樓,這裏麵一般的權貴都進不得。
一個儒雅的中年人在等著孤映月,他的頭發已經花白,可衣服穿的整整齊齊,用料也極其考究,看的出來,是個講究人。
“寧安郡主,你來了。”萬仞承麵帶笑意。
孤映月道:“不知萬老丞相找晚輩有何事?”
萬仞承是和睿親王一輩的人,也是老一輩中,還活躍在朝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