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孤映月來宮中拜見太後。
太後和睿親王是一輩人,太後見了睿親王按照輩分還要叫一聲表叔。
和太後說了說雲渺渺和孤天煜的事情。
太後為難的和孤映月道:“這事啊不是哀家不想幫你,聖旨都頒布下去了,哀家現在才去不是拂了皇上的麵子。”
孤映月道:“可皇上提前也不和我們通個氣,這一出打的我們也是措手不及,要是渺渺沒和容渲定親還好,可偏偏這兩個孩子定了親,禮都過了。”
“唉!”太後一副過來人的語氣和孤映月道:“這女人啊,可能想嫁的是一個人,最後成親的又是另一個人,我們的日子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想當年,我也是傾慕那如玉少年郎,可最後嫁給了皇帝。”太後長歎一口氣,“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我現在已經不記得當年少年郎的模樣,可我記得皇帝。”
“這就是我們女人的一生啊!”
孤映月不讚同太後的觀點,可她也不會反駁太後的觀點,她順著太後的話道:“您比我們經曆的多,自然是比我們明白的多。”
孤映月這次過來,也不是真的想讓太後去改變皇上的主意。
她是來兌現承諾的,之前答應過老臣相。
在太後宮中坐了一會兒,孤映月找了個理由出去,她要去看看萬貴妃。
浣衣局,得了皇上的命令,這裏的人沒有對萬貴妃客氣。
短短數日,萬貴妃在這裏已經被磨平了所有棱角,她低順的模樣,比普通宮女都不如,很難看出這是當初那個不可一世氣焰囂張的萬貴妃。
孤映月走到她麵前,萬貴妃在蹲著洗衣服。
突然看見一雙華麗的鞋,她猛的抬起頭,眼神裏帶著驚恐。
孤映月道:“萬珍兒。”
周圍的人想過來在孤映月麵前露個臉,孤映月抬手製止了,於是那些人自發的散開,離這裏遠遠的。
“你父親托我帶你出去,你願意出去嗎?”
聞言,萬珍兒露出嘲諷一笑,道:“你如何帶我出去,出去之後我還能是貴妃?”
她在這裏的這段記憶,簡直可以稱為噩夢。
那些平日上趕著來巴結她的妃子這些時日可沒少來欺負她。
“萬大將軍沒(mo),萬家孫輩被軟禁在宮中,萬老丞相也有決斷,你覺得,現在還是在乎榮華富貴的時候?”
孤映月給萬珍兒說萬家的現狀。
萬珍兒聽後,嗤笑一聲,道:“你以為我願意苟活?我兒已死,家也將不存,活著有什麼意思?”
她現在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將促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一起帶走。
她喜歡熱烈,活的熱烈,死也要死的熱烈。
要她苟活,絕不可能。
沒談成,孤映月也不在這裏多留。
南山別苑。
容渲跟薑竹來了這裏。
薑竹將小瓷瓶交給了衛洵,他不打白工,這樣的事情還是要主子來決斷的好。
衛洵看著小瓶子,語氣帶了一絲疑惑,“這東西,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的感情?”
容渲道:“人的感情哪那麼容易控製,這東西如果兩個子蟲在一起沒事,如果分開,那中了子蟲的兩個人就會被子蟲折磨成傻子,這東西是往腦子裏長的。”
“它隻是將兩個人綁在一起罷了。”
衛洵淡淡說道:“如此說來,還是毀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