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親自抽簽,第一戰梁家對漳州司馬府。”留從效從竹筒中抽出兩支竹簽,下麵刻著各家的記號。
兩個壯漢各自從自家老爺身後走出,朝著中間的圓圈走去,比鬥隻能在圓圈中進行,一旦出圈就算輸了。
“砰”
“砰~砰”
沒有絲毫的花哨,最原始的力量與激情,拳拳到肉的打擊聲傳來,周邊眾人紛紛叫好。孫宇聽的牙疼,地方太小,根本沒有太多的花哨技巧,比的就是速度跟力氣以及抗擊打能力。
“好,第一場梁家勝出。”不愧是四大家族之一,梁家帶來的護衛明顯更勝一籌,隻用半炷香不到的功夫,就分出了勝負。
“第二場......”
......
周圍眾人仿若打了雞血一般,給場中比武的壯漢叫好,每當有人受傷掛彩,就仿若高潮一般驚呼。
這些人個個勇武不凡,身手高超,卻被當鬥獸一般對待,當真是大才小用。這彰泉二州已經太平了太久,忘記了刀兵之威了,居然如此對待勇士。
孫宇打了個哈欠,他對此絲毫不感興趣,這些純粹就是為了滿足上位者惡趣味的爭鬥。
總算等到比武結束,最終獲勝的是統軍副使張漢思手下的一名親兵,此人乃是張漢思手下第一鬥士,恐怕力量猶在程鎮北之上。若是在孫宇手下,起碼弄個近衛營指揮幹幹,就算不識字都不礙事。這種人上得戰場,滿身披掛,手持大錘,那就是士氣,戰鬥力飆升那是分分鍾的事情。
可惜了,在張漢思手下,也就混個親兵,當鬥獸養著。
“張大將軍,你每次都將惡狗放出來,連個懸念都沒有,好生無趣。”泉州司馬葉大人不無失望說道,這每次比武較技,這位喚作惡狗的親兵,都是橫掃一片,為這位張大將軍可贏了不少彩頭。
“哈哈,那你也去找一個啊,惡狗,賞你的。”張漢思將桌子上的一根羊腿抓起來,朝前方一扔。以惡狗的身手,接住此物不過等閑,卻絲毫不動,直到羊腿掉落在地,他才走上前去,撿起來大口啃咬,張漢思滿意地點點頭。
“啊”孫宇打了個哈欠,總算結束了,雖然覺得惡狗有些可憐,但他是張漢思的人,自己無能為力。
“孫大人可是覺得不精彩?”之前孫宇在晉江王麵前頗多表現,還得了重賞。張漢思雖然年紀大了,可是心胸並不寬廣,對孫宇得走那副寶甲耿耿於懷,當即出言挑釁。
“有什麼精彩的,如此猛士,豈能這般對待。張將軍也是統兵之人,奈何卻沒有愛將之心。”孫宇聽出張漢思語氣不善,毫不客氣回懟。別看這大廳裏高官大將不少,孫宇卻根本不放在眼裏。隻要不得罪晉江王,你張漢思算個屁,陳洪進老子都照打不誤,還怕你個慫貨不成。曆史上張漢思也曾經當上清源軍節度使,但是不過一個傀儡,陳洪進一把鎖就把他軟禁了,太過無能,又有與實力不匹配的野心,這種人,孫宇從來不給臉。
“放肆,這是泉州,不是你那鳥不拉屎的劍州。”張漢思被孫宇說的羞怒不已,若是不找回場子,還當自己怕他了不成。
“張大將軍才是放肆,你也知道這是泉州,泉州可不是你張大將軍說了算,王爺尚且沒發話,何時輪到你來分說?”孫宇紋絲不動,說完看向留從效。
“張將軍請坐,孫大人遠來是客,不得無禮。比武較技,乃是本王提議,孫大人不喜此道,也是正常。”留從效知道孫宇將了自己一軍,隻得安撫張漢思,畢竟孫宇是自己請來的客人。
“看在孫大人文人出身,不通武事,本將就不與他計較了。”張漢思朝著留從效拱手行禮,挑釁的看了一眼孫宇。
“大言不慚,還請王爺恕我冒昧,下官想試試張大將軍的成色,到底有何能耐。”孫宇一口氣差點背過去,老子不通武事?陳洪進都硬剛過好不,真以為老子穿個仕子衣服,就是文弱書生了。不給這幫泉州的蠢貨開開眼,都以為自己是泥捏的,趁機立威也是不錯的。
“張將軍,你看如何?”晉江王倒是樂見其成,現在最麻煩的就是手下之人坐大,若是能夠打壓一番張漢思也是好的。孫宇的本事他還是知道一二的,聽他語氣,想必也是把握頗大。
“那就來點彩頭吧,本官就以剛贏得的舞女作為賭注,孫大人準備用何下注啊?”這孫宇窮的連禮物都備不起,除了剛得的寶甲,身無長物,張漢思巴不得他以此為注。
“舞女就算了,贏了的話,此人給我帶走。至於賭注,我就用此寶甲如何,也是王爺所賜,還請王爺恕下官無禮,實在身無長物。”孫宇起身指了指惡狗,將寶甲在桌上放好。
“無妨,賞給你的,自己盡可做主。”這孫宇倒是頗懂禮數,若是在自己手下為將多好,留從效不由得想到。
“惡狗,準備領教大人高招,這壺酒賞你的。若是你贏了,我給你兄妹倆換個大房間住,若是輸了,就得骨肉分離了。”張漢思將桌上酒壺一拋,若不是有他妹妹在手,如何能讓這惡狗對自己死心塌地?想帶走他,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