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江上出現大批木筏,上麵都是精銳士卒,韓校尉讓小的來通稟一聲。”沿江防守的騎兵,一看見木筏,就立刻稟報韓載武,此刻韓載武已經趕往江邊了。
“走,看看去!”鄭屠上馬,帶上親衛,一路小跑。此地離江邊,不過三四裏地,片刻即至。
尚未到江邊,鄭屠以腿控馬,雙手持望遠鏡看去。
隻見江麵之上,數十艘木筏,正順流而下。如今正是少雨水的季節,水流極緩,木筏上的士兵,正在用長杆撐到江底,讓速度能夠快一些。
“鄭將軍,你總算來了,這到底是何方人馬,沒有打任何旗幟。”韓載武一臉糾結,這種情況,不在他的預料之內,該如何應對。
“這閩江往上遊去,先是古田縣的地盤,但離縣城較遠,有十數裏路。再往上遊去,就是咱們劍州的地盤,再過去,就到建甌了。如此大的規模,不太像古田縣來的。”鄭屠對於周邊的地形,早就了然於心,古田縣地處崇山峻嶺之中,乃是偏遠小縣城,根本犯不著駐紮大軍,也沒那個實力,組織這麼多精銳士兵。
“那也就是說,這肯定是友非敵?”韓載武鬆了一口氣,若是敵軍這麼大規模來襲,他還真要頭痛一陣了。畢竟江岸沿線這麼長,萬一有疏漏,就麻煩大了。
“將咱們的旗幟打起來,打高一些。”鄭屠說得頭頭是道,可也怕萬一,若真的是友軍,必然會來招呼一二。
忠勇軍大旗插在山頭高處,迎風飛揚,老遠就能看見。
木筏之上的陳啟霸,也是一臉緊張,沿江早已嚴陣以待,還以為是彰武軍的人馬,怎麼這麼早就暴露了,還準備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呢。
“我去,這動作這麼快?”陳啟霸老遠看見忠勇軍大旗,又拿出望遠鏡仔細看看,騎馬在高處的,居然是鄭屠跟韓載武那小子,決定先靠岸打個招呼。
鄭屠跟韓載武,也從望遠鏡中看見了陳啟霸,倆人都是一臉興奮,若是有陳啟霸以及二團的助力,拿下閩清城,十拿九穩。
“霸虎將軍,你怎麼來了?”木筏剛靠岸,鄭屠跟韓載武下馬,走上前招呼道。
“哈哈,這種大戰,怎麼能少得了我二團?這是侯爺早就定下的策略.......”原來當日孫宇料定,福州駐軍必然大規模渡江到南岸,這北岸必然空虛。屆時陳啟霸率兵,直奔閩侯縣,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
一旦占據閩侯縣,猶如一把刀架在對方脖子上,必然要分兵,駐守福州。這樣的話,就不敢全力對南岸用兵,給其他各團製造機會。
“霸虎將軍,你還不知道,這彰武軍主力,那日在江畔,被侯爺一通胖揍。就剩下些殘兵敗將,倉皇逃回福州城去了。如今這南岸,想必很快就能平定了。”人算不如天算,孫宇當日也沒想到,此戰會如此順利,霸虎這條暗線,就沒那麼重要了。
“居然這麼快,那我得趕緊去了。”陳啟霸一聽,提起大錘就準備上木筏,再不來,這戰爭就要結束了。自己到現在還一箭沒放呢,下次發生這種大戰,不知得等到什麼時候了。
“哎,霸虎將軍,你聽我說,你不如留下,咱們先把這閩清城給拿下,穩固南岸。”鄭屠天天惦記這閩清城,可惜他一個人吃不下, 怕崩掉牙。
“你是豬麼?這他麼閩江南岸都已經穩如泰山了,就這麼個破縣城,早晚的事情,在這瞎耽誤功夫。”陳啟霸才不犯傻,他這次不僅將二團全部帶來,還去找他爹借了三千精銳,當然,要付錢的,總得弄點軍功,不然得被他爹給笑死。
鄭屠被懟的一臉尷尬,是這麼個道理,關鍵以前陳啟霸是出了名的不帶腦子,今天被他鄙視了,這臉丟大了。
“等著我的好消息!”陳啟霸說完,吩咐士兵立刻撐杆,離開江岸,繼續往下遊去。
鄭屠無奈,隻得擺擺手,他倒是想跟著一起去,可若是被城裏的彰武軍跑出來,這責任他擔不起。
閩清縣城牆上,守將林柏覽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他都盯著半天了,對方總算沒有兵合一處。這江麵上,如此大的動靜,自然瞞不了城頭的守衛。
“姚大人,這犒勞守軍的事情,準備的如何了?已經過去兩天了。”眼看著木筏逐漸離開,繼續往下遊去,林柏覽鬆了一口氣,對著旁邊的縣令姚佩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