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打過去，人家更不敢了啊，這還八字沒一撇呢，以後還怎麼過？”孫宇提醒道。如今人家跟你是袍澤，都是忠勇軍將領，可不能像以前那樣，舉起大斧就砍。
“那我該怎麼辦？要不國公爺你給做個媒？”老程糾結了，這破事怎麼那麼難呢，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等小雅接過來，你讓他們見一麵不就好了。這種事情，你情我願的最好，牛不喝水強摁頭，太過無趣。”此時的風氣還比較開放，男女婚前見麵都是很正常的。
老程提著大斧，左思右想，是沒什麼好辦法，隻能等下去。
“阿嚏~”陳其司打個噴嚏，這漳州比起泉州還要暖和些，怎麼莫名打個了寒顫。
敬州城外，東坡鄉，汀江之畔，有一小村莊，裏麵住了百來戶人家。此地算是南漢與南唐的交界之處，這些年倒也風平浪靜。
村裏有一女子叫烏靈，八歲喪父，十歲喪母。好在小女孩父母留下幾畝地，租給村民種，每年收的租子，也能勉強糊口，倒不至於餓死。
後來村裏有人家看上了，想娶回家做媳婦，小女孩也同意了，結果沒多久，那個男孩就生病去世了。
克父、克母、克夫，頓時讓村民對她頗為懼怕，連租種土地的人都退了租，不想與她再有牽扯，村民背地裏，都叫她掃把星。
南漢之地，本就信奉巫師，連皇室都是如此，民間更甚。
“聽說了嗎？那個掃把星，從江邊撿回來一個漢子。”村裏一群民婦在閑聊，這荒郊野嶺，屁大個村莊，原本都是些家長裏短。今天算是有個不得了的勁爆消息，一個個都放下手頭活，圍在一起探討。
“可不是，我看見了，赤身裸體，倒是挺白淨的。”一名小婦人說道，她當時正準備去江邊洗衣服，恰好看見那個掃把星，背著男人往回走。
“大不大？”另一名婦人追問道。
“年紀估計也就二十出頭。”小婦人想了想，當時看著挺年輕的，也許在江水中泡久了，看得有些差錯。
“誰問年紀了，裝什麼呢？”大家跟著起哄，赤身裸體，這不應該都看見了麼。
“真沒看見，隻是上身袒露而已。”小婦人羞紅了臉，早知道不開口了。
“那個掃把星也是可憐，長得也還不錯，這都二十歲了，還沒嚐過男人的滋味，應該是想男人了吧，不然哪裏背得動。”一名婦人頭直搖，將一個壯年男子，從這江邊背到家裏，就以掃把星的身體，那得廢多大的勁。
......
就在婦人圍在一起碎嘴的時候，眾人口中的掃把星烏靈，正在燒熱水，她準備給榻上的男子擦洗一番。
烏靈已經用手試過了，還有呼吸，隻是一直不醒。頭腦後麵鼓起一個大包，或許是受傷了。
擰幹熱水，用布條慢慢擦拭，原先挺耐看的麵孔，變得線條越發淩厲，猶如刀削斧劈一般，烏靈忍不住用手撫摸。
待到全身擦拭完畢，男子依舊沒有醒，烏靈將他蓋好，去外麵熬些粥，若是醒了，想必他也該餓了。
原本該去田地裏勞作的烏靈，決定今天哪都不去，就在家待著。因為總是有人在她家柵欄外麵，探頭探腦的，她不放心出門。
等粥好了，烏靈用大碗盛了一碗，就坐在床邊喝著，邊喝邊看著床上的男子，真的好看。烏靈覺得，村上所有的男子加起來都沒這人好看，哪怕村頭趙二家的秀才兒子，也差得太多了。
“咕嚕咕嚕”
烏靈揉揉自己的肚子，自己怎麼吃著粥還會餓得肚子叫，這叫什麼事情啊。
“給，給我吃一口。”男子餓得發暈，肚子裏全是水。
“啊？好，給你。”烏靈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男子的肚子在叫，趕忙把碗遞過去。
男子掙紮著想要起來，但是一陣陣的眩暈感，讓他力不從心。烏靈隻顧盯著他白淨的身體，用力之後，肌肉隆起，更加好看了。
“要不，你再吃點？”男子單手撐在床沿上，看見烏靈的口水正在往碗裏滴，還以為她也餓得不行。
“什麼？啊！鍋裏還有，這個給你先吃。”烏靈反應過來，趕忙用衣袖把嘴擦幹，將男子扶著靠在後麵的牆上，把粥碗端到男子嘴邊。
男子應該是餓急了，大口吸起來，越吃越快，片刻就將半碗粥喝了個幹淨。
“還要嗎？我再去盛。”烏靈見男子如此模樣，想必是沒有吃飽的。
“不用，晚點再吃，肚子現在脹得厲害，我去方便一下。”男子在江中喝了太多水，腹中根本沒有地方繼續容納。
剛剛喝了點粥，勉強有些精神，準備出去方便一下，等腹中舒坦些了，再吃一些。
“啊！”
男子掀開被子，剛準備下床，就感覺有些些涼颼颼的，結果對麵女子一身大叫，將粥碗蓋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