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孫宇回返時,小環還在書房裏候著,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怎麼?你還沒吃?”孫宇端起飯碗,看見小環盯著自己,還以為她想一起吃。
“吃、吃過了!”平日裏孫宇有事的話,她就同青兒還有琚瑤一起用飯,如今這個點,早就吃過了。
“口水擦一擦,怎麼這麼饞?想吃哪個,自己拿。”孫宇看著小環嘴角快要滴落的口水,指了指麵前的飯菜。
“啊!我吃飽了。”小環趕緊用手帕去擦拭嘴角,太丟臉了。
“真吃飽了?那你去忙吧。”孫宇一臉不信。
“老爺,我,我就在這等你吧,一會幫你掌燈,別不小心摔著了,走錯了路。”小環當然不願離去,她就在這盯著,上次本該輪到她了,結果老爺居然去了琚瑤夫人那邊。
話說這事也不能怪孫宇,這是彼此之間的默契,孫宇也不會天天數著指頭計算,況且婉兮在琚瑤那,去的肯定要頻繁一些。
“咳!”孫宇差點被嗆著了,居然是為了這個,怪不得今日這麼反常。
“那,你幫老爺我捏捏腿,晚上也好施展。”孫宇伸手在小環的翹臀上一拍,既然不走,那就幹脆享受一番。
小環聞言,很乖巧俯下身,幫孫宇細細按捏。
“咳!小環,是捏腿,老爺我還在吃飯呢。”小環的手不老實,居然發起偷襲,搞得孫宇心浮氣躁的,連飯都吃不定心。
“老爺,是捏腿啊。”小環嗤笑一聲,卻越發大膽了。
......
如今從福州到泉州的道路,離完工還差得遠,卻已經比這天下大多的官道還要好得多。
徐易掀開馬車的簾子,望著窗外的道路,感慨萬千。若是等這馳道修築完畢,該是何等壯觀的情形。
馬車一路不停,直接駛入閩國公府前院,雖然如今的馬車舒適度很不錯,但連續坐了兩天馬車,這也夠遭罪的。
“讓先生趕這一趟,恕罪!恕罪!”徐易的馬車剛進大門,孫宇就接到消息趕過來。
“國公爺哪裏話,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徐易瘸著腿走下馬車,如今的他,也是位高權重,但絲毫不敢懈怠,他可是知道,孫宇想走的路,是何等的艱難。
“先生隨我來!”孫宇在前麵帶路,此事極為機密,不可傳了出去。
孫宇帶著徐易,徑直走到涼亭中,惡狗親自帶人守著四周,確保無人偷聽。孫宇親自將火爐上的茶壺取下,給徐易倒上一杯。
“先生可曾聽聞,國主有意將大皇子逐出江寧,遷往封地平陽為王?”孫宇將茶倒好,不急不緩說道。
這事得好好謀劃,不能急於求成,大皇子既然知曉對方的打算,那肯定是能拖一天算一天,眼下離大皇子出宮,還有不少時間。
“還沒有,朝廷的邸報上估計會有,但估計要過段時間。”徐易搖搖頭,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怪不得孫宇會請他過來。
這大皇子,是國主的嫡長子,按理成為太子,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眼下居然被逐出皇宮,太過蹊蹺了些。
每過一段時間,朝堂發生的一些重要事情,會摘抄部分,送往各地衙門,算是傳達朝堂的決議。但是時效性很差,經常是官員通過各種途徑,都已經知曉了,邸報才姍姍來遲。
“大皇子說,他有性命之憂。”孫宇將茶杯放下,韓王不在了,那些人,也太過肆無忌憚了。
“這,怎麼敢?”徐易嚇了一跳,國主嫡子,這幫人難道想誅九族?
“你我遠離朝堂,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狀況,但是傳來的消息,都不太樂觀。我不想讓大皇子死,先生以為呢?”孫宇的消息來源,大多是市井之中,朝堂之上,知之甚少。
“大皇子的封地,在虔州平陽,倒是離我們不遠。可沒有國主的命令,擅自帶兵越境,犯大忌。”這人去少了肯定不頂用,多了的話,難以掩人耳目,肯定要跟當地駐軍起衝突的。
那百勝節度使譚淺陌,跟蕭義穿一條褲子,肯定不待見他們,鬧上朝堂,也是他們理虧。
“皇後於我有恩,且我有不得不出手的緣由,先生,我要保大皇子無恙。”孫宇起身,背負雙手,他與周薇之間,不知是否會有結果,但對於她的請求,他做不到無動於衷。
而且他與已故周皇後,本就幼時相識,後又受她恩惠,這人情,若是不還在大皇子身上,恐怕就隻能欠著了。
“既然國公爺想幹,那不妨做一把大的。”徐易輕撚胡須,對於孫宇不願說的東西,他從不追根究底。作為謀士,就該為主公考慮,如何達成主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