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怎麼這麼冷啊。”安汐染望著不斷自車窗外往後移動的景物,不由地發出一聲歎息。
“是啊,聽說今年是什麼千年極寒。害得我還專門跑去買了好幾件貂皮大衣,開始還以為都用不著了呢,這下子我的貂皮大衣可以從箱底拿出來了。表姐,我跟你說,這天越冷才越好玩啊,再冷一點,說不定可以見到下雪呢。”A市極少下雪,夏安安長這麼大,在她的映象裏似乎就隻有那麼一兩次,而且她這人,天生的皮厚,根本就不畏嚴寒,大冬天的還是穿著薄絲襪超短裙,這讓安汐染真是望塵莫及。
“染染,別淨聽你表妹瞎說,報紙上都說了,那所謂的千年極寒都是謠言。”安旭國聽了夏安安的話坐不住了,直接將夏安安的話否決了。
“舅舅。”夏安安不幹了,哪裏有這樣的舅舅嘛,直接拆侄女的台一點都不給她留麵子。
安汐染和安母看著夏安安一臉小女兒嬌嗔的樣子,雙雙笑了起來。
不管是不是千年極寒,安汐染始終覺得今年的冬天是真的冷。以往的冬天可沒有這麼冷的。
靠著車窗哈了一口氣,車窗上馬上起了一片白霧。安汐染伸出食指在那片白霧上隨意地塗鴉起來。
“表姐,你在幹什麼?”夏安安無聊地靠過來問道。
“沒什麼。哎,安安,你幹嘛不自己去,非得賴著跟我們一起走啊。”安汐染看著身穿一身高貴晚禮服的夏安安,這小妮子沒想到身材也這麼有料,前凸後翹的。
“我爸我媽派我做代表了,我一個人挺無聊的,正好你和舅舅舅媽都要去,反正你們這加長座位夠寬敞嘛。”
“開著你的小跑到場不是更拉風麼?”她那紅色的法拉利小跑也確實夠紮眼的,想不拉風也不可能啊。
“切,我的小跑哪裏比得上這加長車來得有氣勢啊。”她就是想省油了怎麼地吧,表姐真是越來越小氣了。
“你們家爸媽天天就知道忙,我看忙到最後他們連我們姓什麼都該忘了。”安旭國一想到安安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就來氣。安安也都這麼大了,他們天天都隻知道忙著生意,也不知道關心關心他們的女兒,世上哪裏有這樣的父母。
以前的他,也是忙於生意,對於家裏人忽略了很多。這才讓染染的性格變得古怪不說,還刁蠻任性妄為。直到染染出車禍時,他才看清了這一切的可怕後果。錢,安家從來不缺,但是女兒他隻有一個。如果現在不珍惜,將來後悔都沒有機會。所以,現在的他,雖然也忙於生意,但是該休息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工作。現在的他,家庭第一,工作第二。
“不會的啦,舅舅。”雖然對自己的父母也有諸多不滿,但是在敬愛的舅舅麵前,還是不想舅舅對自己的父母生出不滿。他們忙,她可以理解。畢竟,正是因為他們每天這樣忙忙碌碌地經營夏氏企業,才有她如今可以任意揮霍的奢侈物質生活。上帝永遠不可能給你十全十美地東西,他總是在賜予你一樣東西時,收回另外一樣東西。所以,她得到了物質生活的滿足,卻失去了親人地關懷。
她已經習慣了,不是嗎?
再說,這麼久以來,她沒有父母在身邊照顧,不也就這麼過來了嘛。她還有疼她的舅舅、舅媽和表姐啊。
想到這裏,夏安安蹭到安汐染的身邊,“表姐,人家等會要跟你一起出場嘛,到時候咱們兩朵姐妹花,肯定會引起轟動的。”
“受不了你,知道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了,鬆手啦。”安汐染常常在懷疑,她這表妹真的已經二十三歲了嗎?怎麼黏起人來的時候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她都已經坐在車子上了,到時候能不一起出現嗎?什麼智商。額,有時候夏安安的話不能用智商來概括,她是間歇性抽瘋。阿彌陀佛,她該打,居然在心裏這樣說她可愛的表妹。
“染染啊,一會見到步伯伯可記得要多笑笑啊。”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安旭國特意交代道。
“嗯,知道了,爸。”他是步長風的爸爸,該有的禮節她肯定會做到的。
“舅舅,表姐挺喜歡笑的啊。”夏安安一臉奇怪地看看安旭國,再看看安汐染。表姐不是常笑的麼,舅舅幹嘛還要特別囑咐啊。
“你表姐那是對你喜歡笑,對別人可就有點假了。”安母為她解釋道。自己的女兒,她當然知道。對家裏人,她可以笑得很開心很天真很甜,但是對外人,特別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那笑容可就敷衍了。禮貌卻帶著疏離,連她這樣不在商場打拚的人都能看得出,那些久經商場的老狐狸哪裏有看不出來的,老公特別提醒染染就是不想到時候這些老狐狸對染染有微詞。況且,今天還是人家步總裁的七十大壽。
“是嗎?表姐,給我看看,你的笑容真的很假嗎?我怎麼沒發現?”夏安安將小臉湊近安汐染仔細地觀察。
“對了,表姐,你這身衣服不是你上次從法國回來穿的那件嗎?”夏安安像是突然發現似的,大驚小怪地呼道。
“是啊,有什麼不對的嗎?”這件禮服她很喜歡,而且就穿過一次,今天參加步氏總裁的生日宴也很正常啊,難道誰規定了穿過一次的衣服就不能再穿第二次?她又不是什麼明星、大牌,穿什麼衣服還有狗仔隊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