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源點點頭,一語不發轉身準備哄小影深睡覺,跌倒了,就爬起來,在這個過程中誰也幫不了忙。哄小丫頭睡著了後,時間還不晚,跡部純寺在這個點上一定還在公司忙著,阿源回了自己房間,從床頭櫃裏捧出一個精致水晶匣子。打了開來,裏麵放著幾件小東西,算不上有多名貴,但每一樣都看得出來是下了很多功夫,比如這個鐲子,是景吾親手燒製成型,送給她生日禮物,再比如,這小心存放在盒子最下麵煙灰色絲巾……她依然記得曾經小小人,一臉別扭和羞澀樣子,那銀灰色小流蘇,依然是順滑手感。
阿源微微一笑,又從櫃子裏拿出一份文件,起身走向景吾房間,敲了敲門:“小景,是媽媽。”
“啪嗒”門很快就被打開了,景吾那已經修剪過新發型在淋濕了之後更像刺蝟頭了,“啊嗯,媽媽你是來安慰本大爺嗎?我沒事。”
“你小子還需要人安慰?!”挑了挑眉,阿源跟著景吾進了房,孩子現在大了,她給他買衣服這小子從來不穿,真懷念小時候那身小熊裝呀。“呐,給你,簽個字吧!以後它就是你了,想怎麼幹都隨你。”
景吾接過那份文件,臉上表情越來越詫異,“媽媽,你要把那份基金轉讓給我?!”要知道這份創始地在英基金,最近可是吸引了不少投資商,全都是有頭有臉,位高權重人物。忽然把它交給他,實在太出乎人意料了。
阿源摸了摸景吾刺蝟頭,新鮮手感令她很是好奇,聽見他疑問,她輕描淡寫說:“是啊,先給你練練手嘛,別擔心,一開始會由我在一邊幫助你,當然,最高決策人是你。怎麼,在球場上那麼囂張跡部景吾這會兒不敢了?”
景吾眼睛一瞪,“誰誰不敢了?這世上還有本大爺不敢事?開玩笑。”說完,他就拿出筆簽下了自己大名,直到阿源拿回那份文件,興高采烈看著景吾書桌上那張網球部合照,他才有些喃喃開口問道:“媽媽,以後,我是不是不能打網球了?”
阿源頭也不回說:“誰說不能打了?你想打就打唄!”
“可是爸爸……”
“你管他說了什麼,家外麵事他做主,家裏事我做主。”阿源聳了聳肩,轉過頭微微一笑,“而且你爸也不是不讓你打網球,他隻是怕你玩物喪誌而已,以後事情多了起來,小景你可能就沒那麼多空暇時間了。當然,如果你能把事情都做得很好,在空暇時間裏打網球他也不會說什麼。”
景吾愣了愣,隨即“哈哈哈”笑了,看著自家母親,他覺得自己真很幸運,能有這樣母親,這樣父親。母親是擔心他失落,所以就用另一樣東西來助他圓另一個夢想,他不需要安慰,是覺得那些安慰話肉麻得令人軟弱,隻有弱者才需要這些話來撐起自己自信,他跡部景吾才不稀罕。可人在脆弱時候,總是希望有個可依靠人出現在自己眼前。
也就是因為基金這個契機,它成了景吾初露鋒芒一個平台,所以當跡部純寺把大權交給他時候,底下董事會沒一個敢吭聲,服服帖帖比在跡部純寺手下還要乖。
至於網球,景吾一直都沒有放棄,隻是不再打比賽了,不過直到現在,他依然會定期約忍足他們出來打幾場,適當運動有益身體健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