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緒激動,大聲的罵道,“瘋子,瘋子,你就是一個瘋子!”
“你可以聲音再大一點,等再把守在這裏的人引過來,你也不用等組織上的人來解決你了,直接等死就行了。”
阿凱一句話成功的讓剛剛還暴躁的男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我,我不會真的要死吧,我……我還沒有娶妻生子我不想死。”
男人聲音裏帶著明顯的哭腔。
阿凱嗤笑一聲。
他確實是死不了,但是從這裏出去以後,恐怕會生不如死。
阿凱靠在椅背,閉著眼睛,似乎回到了以前和宋吱吱相依為命的日子,她是自己那段黑暗世界裏,僅存的光明。
另外一邊。
宋吱吱無暇顧及阿凱的事情。
在易瑾爵離開以後,閆一舟也給貝瑤做了一個簡單的檢查。
“貝瑤就像是睡著一樣,奇怪,真奇怪。”
“沒辦法了嗎?”
“現在隻能等了。”閆一舟搖了搖頭。
宋吱吱擔憂的看著病床上躺著的她,她麵色紅潤,就像是睡美人一樣,難不成……真的是藥劑的問題嗎?
她抬手將貝瑤臉頰的頭發別在耳朵後麵,思緒萬千,一旁的閆一舟還在唏噓,“人體實驗不管在哪個國家都是明令禁止的,不知道誰這麼膽大。”
“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人性算什麼,可笑的是這麼多年,一直研究失敗,我倒是好奇,什麼樣的研究才能讓他們背後的資本,心甘情願的投錢到這個無底洞中。”
“吱吱,你怎麼知道他們一直研究失敗的?”
閆一舟總算是聰明了一次。
他疑惑的看著宋吱吱。
宋吱吱麵不改色的撒謊,“看貝瑤的樣子就能看得出來,而且她曾和我提及過。”
“原來如此。”閆一舟點了點頭,輕易的相信了宋吱吱說的話,一旁的玄一嘴唇微顫,他也算是為數不多的知情人之一,有些不明白,宋小姐話裏的漏洞已經這麼明顯了,為何閆醫生還是會被欺騙。
整個病房裏,隻有閆一舟一個糊塗人。
易瑾爵從別墅離開以後,先去公司裏麵處理了一些比較著急的事情,接著便馬不停蹄的去了醫院。
而此時。
貝婉星一大早,便關切的去祠堂裏探望被罰跪的貝森。
貝森背對著她跪坐在祠堂前,貝婉星試探性的叫了兩句,“二哥?二哥?”
貝森沒有回應,貝婉星好奇的走了過去,這才發現他原來坐著睡著了,怪不得剛剛打掃祠堂的傭人,都刻意放慢了動作,好像害怕打擾到他一樣,一陣冷風吹過,她看到二哥身體好像打了個寒顫,即使在睡夢中,他也眉頭緊鎖,仿佛夢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一樣。
這麼睡著,會感冒的吧。
貝婉星抬手推了推貝森,輕聲叫著他的名字,“二哥,二哥?醒醒。”
貝森被驚醒,他迷茫的看了看四周,眼中還帶著明顯的困意,昨天晚上被父親用戒尺抽了手心,疼的他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一直到現在,腦袋都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