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瑾洲臉上的笑容一僵。
宋吱吱輕輕拽了拽閆一舟的胳膊,示意他們別在這裏湊熱鬧,兩人心有靈犀的去了貝瑤隔壁的病房。
也就是閆一舟本來的病房。
他們兩個剛剛進去,便看到裏麵站著一個醫生,醫生的手裏捏著一個對講機,他轉過身看到進來的宋吱吱還有閆一舟,鬆了一口氣。
“閆少爺,您剛剛去哪了,我進來沒看到您嚇了一跳,還以為您出什麼事情了。”
天知道,剛剛醫生進來的時候,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鋪,內心有多麼的慌亂,再加上閆一舟的手機被閆母沒收一直沒有換回來,醫生想要聯係他都聯係不上,他可不是一個普通人,若是他出什麼事情,他們都要被問責。
閆一舟卻覺得他們太過大驚小怪,他隨意的揮了揮手。
“剛剛去隔壁了一趟,你有什麼事情嗎?”
住院還要串門嗎?
“是給您例行檢查的時間,您躺下來,我給您檢查一下。”
閆一舟順勢躺在病床上。
醫生給他做了一個檢查,確定他並沒有什麼大礙以後,囑咐了兩句便離開了,當他離開以後,閆一舟飛快的從床上翻下來,拉過靠在床頭的拐杖,走到門口悄咪咪的將門拉開一個門縫,易瑾洲和易瑾爵的聲音,順著這條門縫傳了出來。
宋吱吱站在他身後,看到他一條腿紮著馬步,倔強的偷聽,她一臉無語,他受傷的那條腿,終究是給他帶來了不小的影響。
宋吱吱拉過來一旁的椅子,放在閆一舟的身後,有了支撐點以後,他明顯麵部表情都輕鬆了不少。
閆一舟坐在椅子上,轉過身對著宋吱吱嘿嘿一笑,對著她招了招手,讓她也過來偷聽,他還一臉神秘的說,“易瑾洲肯定是對貝瑤圖謀不軌,你且聽著,要是我猜錯了,我閆一舟三個字倒著寫。”
宋吱吱靠在門口,從門縫,注視著外麵的兩人。
“你多大了,還這麼幼稚,易瑾洲和貝瑤是小時候認識的,站在貝瑤的口味都變了,自然不會像是小時候那麼喜歡他的。”
由於兩個病房離的很近的原因,易瑾洲的站位又偏向她們這邊,宋吱吱再次將目光落在他手裏提著的果籃上,若是她們兩個人都沒有記錯的話,那隻有可能是貝瑤的口味發生了變化,小時候喜歡吃的東西,長大便不喜歡吃了。
一個人喜歡吃的不會突然不喜歡吃的,正如喜歡一個人也不會突然不喜歡,貝瑤這十年間經曆了太多。
閆一舟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他抬頭疑惑的看向宋吱吱發問。
“你怎麼知道,貝瑤以前喜歡過易瑾洲,吱吱,我剛剛其實就想問你了,我以前怎麼沒聽你提過,你小時候見過她呢?”
貝瑤因為智力問題,當年很少出席什麼宴會,連閆一舟也是聽聞過貝家有這麼一位小姐,卻從來沒有見過真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貝瑤的消息徹底消失,久而久之,連他都差點忘記了,貝家還有一個這麼一位小姐,剛開始他聽到易瑾爵娶了貝瑤的時候,第一反應便是,他指名道姓娶的女人不是貝婉星嗎?怎麼變成了貝瑤。
而且,這個貝瑤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宋吱吱聽到閆一舟的疑問。
她下意識的撇開目光,不敢和閆一舟對視,害怕被他察覺到什麼,她語氣隨意的說,“很小的時候有過一麵之緣,她那個時候,左一句易瑾洲哥哥,右一句易瑾洲哥哥,很難讓人看不出來她喜歡易二少,至於為什麼不給你說,那個時候,我覺得不是一件什麼重要的事情,便沒有給你提及過,久而久之我都忘記她了,沒想到我們兩個人這麼有緣,長大了以後成了不錯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