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突然出現的輕步兵便是安提柯留給蠻族戰車的一個大驚喜——色雷斯輕裝拋矛兵。雖然他們每個人都被發放一套輕甲和頭盔,但仍然沒有改變輕裝的兵種類型,是安提柯手中的突擊步兵。
在擲出一輪標槍後,這群蠻勇的色雷斯勇士紛紛從身後抽出另一根標槍,向蠻族戰車殺了過去,那些戰車上的貴族戰士們連忙命令車夫繼續讓戰車動起來,同時抽出標槍向殺來的色雷斯人擲去,色雷斯人也不躲閃,頭鐵地衝了過去,一個蓄力就將標槍扔了出去,而後抽出他們那標誌性的長柄逆刃刀,高舉頭頂,怒吼著發起衝鋒!
才剛剛跑起來的蠻族戰車再受到第二輪標槍齊射後就又報廢了數十架,眼睜睜看著那群比他們還野蠻的大漢舉著奇怪的刀具殺了過來。為了防止戰車部隊恢複機動,他們直接將牽引戰車的馬匹的前腿硬生生地斬斷,而後才爬上戰車,將上麵的蠻族士兵亂刀砍死。
在恐怖的長柄逆刃刀麵前,蠻族戰士們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隻能絕望的死去。
一個貴族戰士怒吼著朝向自己靠近的一個色雷斯戰士擲出標槍,那標槍在短距離內直接穿透士兵身上的盔甲,將其透體而過,整個人都被帶著飛了出去,那貴族戰士沒有查看自己的戰利品,隨即拔出腰間的佩劍,跳下戰車,與身後的色雷斯人搏鬥,他本想以嫻熟的戰技取勝,卻沒想到敵人手中的奇怪武器是如此的霸道,直接將他手中的佩劍劈落,而後又以凜冽的氣勢朝他左右劈砍,他急忙連連後退,企圖躲過劈砍的鐮刀,但終究還是沒快過敵人,鋒利的逆刃刀從他的右肩向左腹卸下劈開,這位貴族戰士當即被開膛破肚,腸子內髒流了一地。
那些還沒遭到攻擊的戰車眼睜睜看著戰友的淒慘死法,心中大為驚恐,慌忙催動車夫駕馭戰馬繼續衝鋒,或是調頭撤退,車夫戰死的就直接將屍體踹下車,反手拉起韁繩,催動戰馬動起來。一時間,整個戰車部隊亂作一團,無法形成有效的進攻。
而與此同時,主動進攻的馬其頓軍隊右翼與中軍已經和丹諾人的步兵交戰,在震天的戰吼聲中,蠻族步兵前仆後繼的朝馬其頓人的長矛上撞上去,兩軍接觸的瞬間,除了長矛刺入肉體的噗噗聲外,還有盾牌與盾牌相互碰撞的劇烈聲響,以及倒下的士兵們的淒慘叫喊。一個武士階級的蠻族步兵怒吼著帶頭發起衝鋒,將戰斧舉在頭頂,衝入馬其頓軍陣前高高躍起,企圖靠從天而降的衝擊力劈開馬其頓士兵的盾牌,但是在他身前的重步兵麵不改色,在蠻族武士人在半空之時,長矛如雷,迅速刺出,從斜下方刺入蠻族武士的腹部,又從後背穿出,那鐵質槍頭上還帶著斑斑血跡和碎肉。
“吼!吼!吼!”
數千蠻族步兵如潮水般撞上馬其頓士兵組成的鋼鐵堤壩,在保衛家園的信心下,他們不顧身前戰友的紛紛倒下,奮不顧身的衝向敵人的方陣,從安提柯這個角度能夠清楚的看見大量蠻族步兵縱身跳上馬其頓士兵組成的盾陣上,居高臨下使用戰斧利劍瘋狂劈砍,底下的士兵們一邊維持著舉在頭頂的盾牌,一邊尋找機會從縫隙中刺出長矛,從下方狠狠地刺入敵人的下體,隻聽得敵人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個人就順著徒然分開的盾牌摔進方陣,不管他是死是活,周圍的馬其頓人都用長矛拚命刺殺著他的屍體,很快就將其刺出千瘡百孔,宛如一灘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