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屈令尹登位後,雜家也算步入正軌,暫時了結因果白越和郡主就回到鳳凰穀繼續做避世之人。

是的,本質上白越和郡主終歸隻是逍遙客,不過經曆那麼多如何能不染一塵?他現在還未明白他的心,他的道,但終歸會明白。

聽雨閣與鳳凰宮距離比較近,所以晚上經常可以聽到郡主琴音。

那些美妙的音符從琴弦上緩緩流淌著,時而高亢激昂,像漲潮時的海水拍打著海岸:時而委婉低沉,像年老的慈母呼喚著久別的孩子;時而清脆薄亮,像徐徐的清風拂過翠綠的竹林

種種異象,不一而足,很明顯郡主所差就是名曲,想到這裏就把腦海中幾百首名曲寫了下來,隨後朝著鳳凰宮走去。

等到殿外,卻聽她的琴音似乎蘊含心事,如珠迸於玉盤,露泣於香蘭,鳳凰悲鳴於梧桐。時疾時緩,時揚時抑,時為流水潺湲,時為泰峰崩裂,曲曲心律如萬般思緒雜亂中充滿著憂愁。

顯然這不是郡主的風格,她永遠是那麼自信高傲,對修為充滿熱情與霸氣。他不禁擔心可能走火入魔,畢竟她也快突破神通和雷劫了。

不由迅速一閃,來到郡主身旁,把手中名曲隨手放在案前,就見她獨倚而坐,月光映照之下,容色晶瑩如玉,如新月生暈,如花樹堆雪,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嬌柔婉轉之際,美豔不可方物。向她細望了幾眼,見她神態天真、嬌憨頑皮、雙頰暈紅,又容色清麗、氣度高雅,當真比畫裏走下來的還要好看。

不由的他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麵龐,她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扯,瞬間他就壓在了她身上,他們雙目相對,幾乎要融為一體。

他們心跳的亦是劇烈,大殿之中除了他們急促呼吸聲就是那有節奏的心跳聲,似乎在演繹一曲動人的人間樂章。

白越緩緩把頭慢慢靠近,郡主羞澀閉上雙眼,看著那鮮豔的紅唇,他心中充滿著欲火,隨後隨身攜帶玉佩鎮壓心神,瞬間清醒不少。

看到任君采摘的誘人模樣,他心裏也異常心動,他對郡主亦是感情極深,但他們身份家仇,讓他們天生有一段距離,畢竟景家主親自屠滅他的宗氏啊!

雖然喜歡但叫他如何放心,難道為了自己私欲就不顧綱理倫常,自己親族?

雖然自己父皇母後是自刎而亡,那也在在景家大軍壓迫之下,雖然知道天下統一必然性,但當事人卻不能不在乎這直接凶手。

“郡主,你是不是火入魔了”白越尷尬一笑

“可能吧”郡主睜開眼眸,深深看著這人,她能感受到他對她喜歡,隻是在最後關頭

郡主很自然坐起,很明顯她對自己情緒控製極好,對於剛剛曖昧與尷尬好似過眼雲煙,也不是說強裝鎮定,而是一種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