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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就是笨蛋,連這樣的大事都保不住秘密。被這樣的笨蛋救,是今生最可恥的事情,方小侯鬱悶著,放棄去直接影閣的打算,決定先把個地方安置下水無月再說,畢竟這個笨蛋情況不大好,嗯,不僅是不大好,根本就是大不好,很不好,簡直就是非常不好。唉,沒有辦法,笨蛋就是笨蛋。可憐他天縱奇材,貴胄子弟,卻不得不去救一個笨蛋。蒼天啊,真是不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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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熱又燙,似乎是無清拿著火爐在燒烤他,眼前反複輾轉著無清突然猙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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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又一轉,襲明月看著他,雙目含淚:“我是被迫的,你怎麼能這樣惡意揣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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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前塵舊事就在襲明月含淚雙瞳中煙雲散盡,甚至讓他記不得一二,隻是滿心滿懷的全是後悔:“你別哭啊,是我錯了,我不該那樣想你的。”輕擁襲明月入懷,懷中依稀還有接下從小樓跳下明月的感覺。那一刻或者那一刻的下一刻或者……在某一刻永遠留住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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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抱了個空,“你是什麼東西,”明月的笑容突然又變成了譏笑,“你也配和我在一起?我隻不過是拿你消遣消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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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就感覺明月伸出手擰著他的臉,用力真狠,好痛!水無月一聲慘叫,突然醒了過來,隻感覺被褥輕暖,淡淡素香,不知身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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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一招比你的方法管用多了吧?”方小侯的聲音,“你看他不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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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另一個人為之語塞,隻能發出一個音節,但那個聲音是多麼多麼的熟悉,夢裏輾轉反側,總是念念不忘的聲音。水無月脫口而出:“明月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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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眼就看見明月那張清麗的臉欺近看他,近在咫尺,呼吸可見的時候,水無月有一瞬間的迷茫,覺得自己依然在夢裏,又突然驚醒,認出前麵是活生生的襲明月,並不是自己在做夢,頓時慌慌張張沒了主意,“我我我……我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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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好樓。”襲明月從他額上換了一塊方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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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水無月完全不明白,怎麼會在燕好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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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是方小侯的頭伸了過來:“這可是燕好樓襲明月姑娘的香閨,一般人千金奉上,也難得入內的地方。你這個笨蛋跟著我才得享這麼豔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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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水無月覺得頭很痛,痛得讓他感覺所聽見的方小侯的話全是幻覺,這這這……“她不是出賣了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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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方小侯昔日的飛揚跋扈的影子依稀猶存,“收留官府通緝犯人是何等大事,襲姑娘是我的紅顏知己,我怎麼能不盡我的全力來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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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出賣”竟然是一種保護,加上方小侯這一句“紅顏知已”如一記重錘,在無數人的斷言下,再次印證一個讓水無月心裏百般難受的事實,這個世界再次混亂起來,水無月有些語無倫次:“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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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今之計,隻有找影閣來援手。襲明月肯定是不方便,水無月的毒勢,方小侯看了一下,覺得挺嚴重,至少是嚴重到不能指望他來完成這一使命,所以方小侯在審時度勢後毅然決定自己親往影閣一場。隻是有一些事情還是要問清楚在先,“你是影閣那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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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房幹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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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饅頭的。”有一句話水無月不好意思說出口,他還沒有真正成功地做出一籠可以吃的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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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之不得意,莫若於此。俗話說,落地的鳳凰不如雞,而今現況更是證實了這一點:落魄的侯爺甚至隻配讓人家某大組織的夥房裏做饅頭的師傅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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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方小侯還是不得不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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