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銘握著刀叉的手突然頓住,推開麵前的餐盤,聲音發沉:“她真的在也不想見我?”

沈濤以為宮銘不相信他說的話,立刻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錄音給宮銘聽。

錄音裏,林淺含恨字字決絕說的特別清楚,她不想見宮銘。

宮銘藏在桌布下的雙手不由得攥緊,來回的吞了吞喉嚨,稍稍低頭雙目無力的垂下。

他以那樣方式殺死了他們的孩子,哪怕她要殺他也不足為過。

一番靜默之後,宮銘告誡沈濤隻派人好好的保護著林淺,並且盡快安排月子護理的相關一切。

沈濤頗有微詞,卻隻能盡數的藏在心裏。

看了看簡陋的看守室,他憂心道:“總裁,您不想辦法盡快離開這裏嗎?”

宮銘無所謂的冷哼一聲,篤定道:“那些造勢者就等著我出手,唯有不動方能應萬變。相信等上麵的檢查結果出來,我很快就會出去。”

這一次宮銘是被人告發偷稅漏稅還涉嫌賄賂罪,他身正不怕影子歪,對這些伎倆早就司空見慣。

沈濤想了想,也覺得宮銘說的有道理,不過仍舊為宮氏目前的狀況擔憂。

“總裁,老夫人知道這邊情況之後,說要提前回國。隻要她回來,相信一切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這麼說的時候,沈濤心裏是很期盼季婉瑩回國。

然,對於宮銘來說,她媽媽這個時候回國無疑對他和林淺的和好百害而無一利。

他有些煩躁的揮手讓沈濤離開,並叮囑不要把林淺流產的事情告訴季婉瑩。

沈濤恭敬的應下,走的時候不忘問叮囑宮銘保重好自己,說他一定會安排好林淺的事情。

沈濤走後,獨處的宮銘環抱著雙手看著看守室外麵的天空,眼角莫名滾落一滴晶瑩。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時間可以倒流,回到沒有傷害林淺的前一刻。

他想,隻要林淺還在他身邊,來日方長一定會和好如初。

他也相信,他們還會有第二個孩子第三個孩子,隻要她願意生多少都能養得好。

一陣風吹過,一片葉子搖搖晃晃飄進房間正好落在他的臉上。

宮銘拿起葉子,腦海中莫名想的是一個嬰兒的臉龐,驚的他瞬間將葉子扔掉。

三天後。

樂少清按照慣例來給林淺做心理輔導,裝模作樣的專業一會兒後,林淺隨便找了一個打發走護工。

護工一走,林淺長長舒了一口氣,吐槽道:“這哪裏是護工,明明就是宮銘安排在我身邊的間諜。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看著我。”

樂少清搖頭苦笑,歎道:“你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就你這護工可不是一般人請得起。沒有她的專業照料,你能恢複的這麼快?”

樂少清這話倒是提醒了林淺,她活動了一番手腳,真的感覺自己好的差不多了。

“少清,既然我現在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那你就趕快安排我出去吧。”林淺一臉期待的看著樂少清,隻是她心裏某處像是被針紮了一般難受。

樂少清神色凝起,表情有些嚴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林淺確問道:“林淺,這一次你真的想好要徹底的斷掉和宮銘之間的一切?”

麵對質問,林淺瞳孔猛烈一縮,眼底似有痛苦之色。

樂少清以為她心中猶豫,當即麵露失望,不過還是很尊重的說:“如果你沒有想好,就不要勉強自己。我還是希望你跟著你自己的心意去做決定,畢竟我隻是一個旁觀者。”

林淺狠狠吸了一口冷氣,眸光堅定的斬釘截鐵道:“少清,心意已決。不管我對宮銘有多愛甚至身不得,我都不會在讓她繼續傷害到我。”

樂少清來回打量了一番林淺,終於點頭滿意道:“這才是我認識的林淺。”

接下來,兩人商量如何逃離醫院。

最後決定利用護工作掩護逃出去,樂少清看了看衣櫃,對林淺說:“到時候你就穿上護工的衣服,我掩護你出去。”

林淺說好,時間也定在晚上。護工總是要睡覺,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帶著林淺離開應該不是難事兒。

縱然如此,林淺還是心裏沒底,她一緊張直接拉住樂少清的手腕。

“少清,我不想連累你。你可是醫生,這樣的話,會影響你的前途。”

對上林淺擔憂的眼眸,越少彎唇,自信道:“這些我當然知道,放心我已經遞了辭職信,一切都在我的計劃和安排中。你的任務就是聽我的安排。”

林淺信服的點頭,樂少清總是能讓她感到足夠的安全,這讓她不在那麼迷茫。

第二天晚上,林淺借口有些累早早的就睡下,護工見她睡下也跟著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