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先是憤怒,片刻之後又慢慢地恢複了些許冷靜,轉而一臉平靜地盯著金露。

這麼一看,反而讓金露微微有些心虛,她努力摁住所有情緒。

與林淺對視數秒之後,金露突然彎起唇角繼續嘲諷道:“怎麼,林小姐這是沉不住氣了?就要原形畢露?”

原形畢露?林淺心中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寒顫,想著金露為什麼這麼說,是不是和林詩潼有關。

她能夠感覺得出來,金露對林詩潼的印象並不是很好,是從心裏排斥林詩潼。

想到自己如今仍舊要盯著林詩潼的身份生活,林淺心裏就有些愁苦,她甚至都忘記自己到底是誰了。

金露看到林淺氣的不輕,心裏也很難過,她真的不想去傷害別人。

林淺抬眼去看金露,金露很巧妙地偏頭看向一邊,一臉傲嬌。

林淺牽唇笑的風輕雲淡,她緩緩地開口禮貌而又客氣的反問:“金秘書,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有這麼的優秀又何必在一個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浪費時間和精力?”

林淺覺得金露既然能夠坦然說出來,那多少也是放下了一些。

愛一個人沒有錯,她不想去苛責和怨恨金露什麼,宮銘是一個值得所有女人去愛的男人。

何況金露還是宮銘的秘書,和他朝夕相處生出感情那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聞言,金露嗤之以鼻,雙手抱胸冷哼道:“怎麼,林小姐這是害怕了?怎麼,是對你和總裁的感情不夠自信?”

金露明明心裏就不是這麼想的,可非得逼著自己要在林淺麵前這麼表現出來。

聞言,林淺啞然失笑,頗為無奈的搖頭歎了歎:“金秘書,你覺得我會對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不夠自信?宮銘心裏對我的感情,我相信你最清楚。”

林淺相信,身為宮銘的秘書多年,金露應該是最了解宮銘的女人。

金露差一點兒就佯裝不下去了,林詩潼說的很對,她的確應該算是最了解宮銘的女人。

若她愛的男人真的是宮銘,早就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可宮銘縱然再好,她也僅僅隻當是自己上司從來就沒有其他的任何非分之想。

金露的這些心思林淺自然不知道,她看著金露的臉色微暗,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就說明,剛才她說的那番話說進了金露的心裏。

不管金露如何的愛宮銘,宮銘心裏沒有她事實,她是心知肚明。

哪知,金露很快地勾唇冷笑道:“林小姐,你覺得這麼多年我能夠穩坐宮氏總裁秘書的位置,真的僅僅是因為我的能力?”

金露的話音一落,林淺整個人就變得不好了,金露含沙射影的話中折射出太多的信息。

林淺偏頭側目一臉警覺的看向金露,不知道怎麼的,她在金露的眼神中隱隱覺察出一抹愧疚。

都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林淺並不想和金秘書把關係鬧僵。

在心裏再三醞釀了一番後,林淺抬眼看向金露,從容開口道:“金秘書,其實宮銘很欣賞你的能力,也對你的人品讚賞有加。”

林淺竟然沒有她像她想象中那樣發飆,反而還把宮銘心目中她的形象告訴她,這和她認識的林詩潼完全不一樣。

她記得那個時候林詩潼才開始和總裁談戀愛的時候,首先警告的就是她,甚至一度逼她離開宮氏。

將自己心中以前的那個林詩潼和現在她麵前的林詩潼一番對比,金露竟有些不敢相信,現在的林詩潼真的是過去的那個林詩潼。

林淺瞧著金露半眯著眼睛一直盯著她看,她忍不住有些不自然的動了動身體,目光稍稍偏向別處。

女人天生敏感,金露在林淺的深色中撲捉到了一絲後怕,她斷定總裁夫人的內心也一定是不淡定的。

也是,有那個女人遇到另外一個女人的挑釁會淡定?

尤其是金露能夠感覺到林詩潼有些自卑,比起來,在有些方麵她的確要比這個有禦龍集團背景的林詩潼要身家幹淨的多。

如此一來,金露當真是有些不忍心再繼續傷害總裁夫人了。

林淺的眼角餘光撲捉到了金露臉上的憐憫,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的憐憫,無疑是一種赤、裸、裸的可憐。

在強烈的自尊心的驅使下,林淺突然挺直了身體,神色淩厲道:“金秘書,如果你執著一個一顆永遠也不屬於你的心,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對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很自信,我們彼此信任。我們之間永遠都不會有第三個人出現,任何人都不能夠撼動我們之間的感情。”

林淺越說越有底氣,因為字字句句都是她的心裏話也是肺腑之言,宮銘是什麼樣的男人她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