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保姆的手心裏都是冷汗。
看著小鄭灰溜溜走出門外的背影,她一陣後怕,幸好她堅持打了這個電話。今天走的如果不是小鄭,過幾天就該論到她了。
給保姆打完電話,高君如坐在椅子上仍然氣憤難平,她又拿起手機給林彥深打電話。
關機。林彥深的手機竟然關機了!
“高總,怎麼了?”梁從文本來正在跟高君如彙報工作,他看到一個電話打進來,高君如就變得煩躁起來,猜到可能家裏發生了什麼事,趕緊關切地問道。
“彥深昨晚回他的小公寓了,躲著喝了大半夜的酒!”高君如氣得不行,“我看他是不想要那隻腳了!”
梁從文問:“彥深他是心情不好嗎?借酒澆愁?”
“可能還是因為那個沈唯吧。”高君如咬著牙道,“我讓他跟沈唯分手,說我絕對不會接受她,讓他趁早死心。”
“看來他真的很愛那個女孩子。”
“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把自己搞這麼狼狽!命都不想要了嗎!醫生是怎麼叮囑的,他都忘到九霄雲外了嗎!”高君如氣得發抖。
“別氣了。”梁從文走到她身邊,輕輕把她往椅子那邊推,“坐下來消消氣,我給你按摩一下肩頸,放鬆一下好嗎?”
梁從文把高君如按在椅子上,伸手熟練地揉捏她僵硬的肩膀。
他的動作又輕柔又有力,高君如垂著眼睛,從黑掉的電腦屏幕上看著梁從文的影子,心裏某個角落開始有一些難以言說的感覺。
“現在心情好一些沒有?”梁從文的手從她的肩上慢慢移到她的脖子上。
不再有衣服的阻隔,他的手指,真切地撫摸著她仍然纖細的脖子。
高君如輕輕閉上眼睛,身體開始變得柔軟。
但隻是一秒鍾,她隻讓自己沉溺了一秒鍾,很快,她就沉聲命令道,“好了,不用再按了。”
梁從文有些詫異,“您不是一直嚷嚷脖子疼的厲害嗎?怎麼不按了?”
“不想按了。”高君如麵無表情的說道。從電腦顯示器上,她看到梁從文的身影一滯。
忽然又有些內疚,高君如馬上道,“忽然想起還有個電話要打。”
“哦,”梁從文很善解人意,“需要我回避嗎?”
“嗯。你先出去一下。”
梁從文走出辦公室後,高君如的身體才徹底放鬆下來,她坐在椅子上長長籲出一口氣來。
拿起手機,高君如撥通了蔣岑的電話。
“高阿姨,我正要給您打電話呢。”蔣岑的語氣有些奇怪,好像很尷尬的樣子。
“怎麼了?”高君如心裏突然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那個……”蔣岑吞吞吐吐的,“昨天晚上,彥深喊我跟表姐去他公寓喝酒。”
一聽蔣岑說這事高君如就來氣,“你們明知道他腳受傷了不能喝酒,為什麼不勸著點?”
“我們勸了呀,勸不住。”蔣岑自然不肯承認,“真的,我跟表姐都一直勸他來著,他根本不聽。高阿姨,林彥深什麼脾氣,您應該比我們清楚啊。”
高君如被蔣岑噎得說不出話來。
“高阿姨,還有一件麻煩是。”蔣岑的聲音變小了,有點鬼祟。
“到底什麼事?”高君如不耐煩了,“我一會兒還要開會,岑岑,有什麼事你就抓緊時間說吧。”
高君如沒有想到,蔣岑接下來的話會像一道炸雷,把她渾身炸得焦黑。
“高阿姨,林彥深昨晚,跟我表姐那個了……”
高君如隻覺得腦子裏轟隆隆的,全是各種亂七八糟的回音,不過,她還是不甘心,還抱著一絲幻想追問,“那個……哪個?岑岑你到底在說什麼?”
蔣岑看一眼站在她旁邊的張碧落,張碧落已經從揚聲器裏聽見了高君如的話,朝蔣岑比了個繼續說的手勢。
蔣岑隻好硬著頭皮紅著臉道,“就是……他們倆發生關係了。”
“什麼?!”高君如雖然已經猜到了,但親耳聽蔣岑說出來,還是覺得難以置信,不由得喊了起來,“到底怎麼回事?”
“昨天晚上我們都喝多了,林彥深先去睡的,我跟表姐還在外麵,我睡著了,表姐正要把我扶到客房去睡覺,聽見林彥深在房間裏喊口渴,然後她就給他倒了杯水送進去。結果……”
“結果我兒子強J了張碧落?”高君如的眼神冷了下來,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