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如一聽老爺子說不給看病了,心裏就慌了。生怕寶貝兒子白來一趟,錯失了治療的機會,忙賠起笑臉,“我們沒那個意思,就是覺得太神了,有點吃驚。我們自然信得過您的醫術,不然何必大老遠找過來?”
老爺子冷哼一聲,“從我這個門出去的,沒有一個沒治好的。多則十五天,少則十天,這小夥子準能活蹦亂跳。”
高君如喜不自勝。老郎中這麼自信,她覺得自己沒白來。
老郎中叫林彥深躺下,給他針灸了幾個穴位,又親手把膏藥給他貼上,吩咐道,“貼到第四副膏藥的時候,腳有酸麻脹痛的感覺,別去管它,等酸麻脹痛消了,你的腳就能正常走路了。跑步這些,要等一個月之後。”
“好的,謝謝大夫。”林彥深也很高興。這段時間像殘疾人一樣,想跟沈唯見麵都得讓井峰開車,非常不方便。他巴不得腳趕快好起來。
“對了,還有一點,腳大好之前,不能洗澡。”老郎中說:“頭發最好也別洗。”
“為什麼?”林彥深驚呆了,怎麼會有這種無理的要求?
“不為什麼。要想腳趕快好,就按我說的做。”老郎中非常傲嬌。
王村長笑道,“中醫那都是有講究的。李大夫剛才用銀針給你封了穴,洗頭洗澡可能會泄了元氣吧。反正你按他說的做,包好。”
高傲自信的老郎中已經徹底征服了高君如,她趕快替兒子應承,“沒問題沒問題,一定按您老人家說的來。現在天冷,十來天不洗頭不洗澡也沒關係。”
林彥深:“……”
十來天不洗頭也不洗澡沒關係?老媽說的真輕巧,讓她自己這樣試試?
梁從文心細,問老郎中,“其他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比如有沒有忌口,或者其他注意事項?”
“其他都沒有。不用忌口。隨便吃。”老郎中瞟林彥深一眼,“結婚沒有?這段時間不要同房。”
林彥深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高君如看兒子一眼,心裏突然一跳:一提同房的事她突然想起來了,林彥深在外地跟沈唯一起住了兩天,會不會……
母子倆都不說話,梁從文隻好道,“還沒結婚。”
老郎中點點頭,“清心寡欲,不要動塵心。好好滋養血氣。”
林彥深:“……”
現在他相信老郎中是明代名醫的傳人了,清心寡欲不要動塵心,這分明是得道高僧才能說出的話。
拿了膏藥,高君如付了三倍的藥費,又給村長塞了個大紅包,才在村長等人的目送下離開小村莊。
上了車,高君如欲言又止。
她是真的很擔心,兒子睡了一個張碧落,已經惹了一腦門官司了,可千萬別把沈唯也睡了。
公司現在也是麻煩一大堆,她一個頭兩個大,實在抽不出心思再去操心兒子的這些青春破事。
隻是礙於梁從文在,也不好多問,當下打定主意,回去之後要好好盤問盤問林彥深。
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太容易出事了。
車子在山路上慢慢開著,林彥深拿出手機給沈唯發微信。
“今天遇到一個老神仙,給我開了幾貼膏藥,說貼上膏藥,十來天腳就能好。”
很快,他收到了沈唯的回複,很激動的樣子,“真的?這麼好?骨折呢,十來天就能好?”
“反正他是這麼說的。”林彥深打字,“先試試吧,死馬當活馬醫。”
“希望他沒說的大話。”沈唯也很高興,“你好好按醫生說的做啊,爭取快點好起來。”
“他很扯的,你知道嗎,他竟然讓我貼膏藥期間不要洗頭洗澡。十多天!不能洗頭洗澡!”
“哈哈……”沈唯發了個大笑的表情,“他是看你發型太帥身上太香,故意折磨你的吧?”
沈唯說他發型帥,林彥深很滿意,“是的,嫉妒我年輕英俊。”
他又忍不住調戲沈唯,“他還讓我清心寡欲,不要動塵心。”
“不要動塵心?什麼意思?”沈唯不太明白。
林彥深勾唇一笑,發了一組極黃暴的表情,“就是不能做這些事。”
手機另一端,一連串的動圖蹦入沈唯眼中,親吻愛撫,男女衣衫半褪的畫麵嚇得她趕緊把手機往口袋裏揣。
扭頭朝四周看看,幸好沒人注意她。
沈唯發了個砍人的表情,“我看你的腳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