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遲又把小霍聞澤放在這的電話手表給了他:“這個隻能撥我的電話,有急事的話就打給我。”
想了想,他補充道:“沒事別打。”
霍忱繼續點頭。
離開之前,他將臥室的門也反鎖了。
即使這樣他也不能完全放心,雖然那個手銬他試驗過,還比較牢固,難以掙脫,但誰知道霍忱有什麼潛力。
於是他沒有立刻離開家,而是坐在車裏拿出手機,點了兩下,屏幕中央立即出現了臥室裏的畫麵。
奚遲臉上一陣熱,羞恥感席卷而來,自己這樣簡直……像偷窺一樣,他為什麼要做這些。
布偶貓窩在臥室一角的懶人沙發上睡得正香,霍忱看起來根本不打算掙紮,仰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看了片刻,坐起來用左手拿起床頭的書,挑了一本翻開。
是他很喜歡的一本書,做了不少標注,奚遲心情剛鬆懈下一分,就看見霍忱將鼻尖湊近紙頁。
霍忱居然在聞他看過的書。
他表情僵了僵。
顯然沒有任何味道,霍忱很快失望地把書放回到床頭櫃,接著眼神一動,湊近了他放在旁邊的枕頭,鼻尖埋在裏麵,滿足地深吸了一口氣。
奚遲隔著屏幕,也能看出他臉上迷戀的神情。
他耳朵迅速竄紅,退出監控軟件,啟動車子開出了小區。
待在實驗室裏,奚遲隱約的擔憂隨時間逐漸加強,就像埋著一顆定時炸彈,讓他忍不住想揭開來看看。
終於在學生做實驗的間隙,他走到角落拿出手機,鑒於霍忱的表現,他特意確認了周圍無人才點開軟件。
霍忱仍處在畫麵中央,讓他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霍忱似乎在逗貓,不緊不慢地喚著奶糖,而小貓咪離他八丈遠,默默跟他對峙著,毛茸茸的耳朵一動一動,看起來在猶豫要不要上前。
忽然霍忱神色一變,換成了霍以辭的語氣,溫柔地叫著奶糖的名字。
奶糖瞬間像找回了親人,屁顛屁顛地跳上床,鑽進他懷裏拱來拱去,喵喵叫著撒嬌,像在告狀似的。
霍忱捕捉成功後,立即卸下了偽裝,布偶貓“喵嗚”一聲哀嚎,已經來不及逃走,隻能慫兮兮趴在他身上任他揉搓,被輕輕撓著下巴時,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奚遲跟著眼裏泛起了笑意。
“奚老師。”
前方學生的聲音讓他心裏猛地一緊,還沒來得及退出,奶糖突然在裏麵響亮地喵了一聲。
“您在看擼貓的視頻嗎?”博士生驚喜道,連本來的問題都忘了,“我也天天雲吸貓,是哪個up士?”
奚遲麵無波瀾地退出監控,然而心跳還沒平複。
“是我家的貓。”
“奚老師也養貓了啊!”博士生麵露羨慕,“我知道了,您剛才是在看家裏的攝像頭吧?您肯定特別愛它,出門也掛念著它,不過養狗養貓是得裝個攝像頭,不然都不知道它怎麼搗亂的。”
明明她說的內容很正常,奚遲卻不由得呼吸一滯。
接著她就說出了更令人緊張的話,滿眼期待地問:“老師,我可以看一眼嗎?”
奚遲後背僵了僵,維持著表情的冷靜,淡淡地說:“改天吧,先不要閑聊了,你剛才要問什麼?”
等到中午的時候,另一個學生問他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飯。
剛才那個學生擺擺手:“哎呀,奚老師還要回去喂貓呢。”
到了家門口,奚遲足足做了十分鍾心理建設才開門,心裏不停想,他怎麼就做到了這種地步?
擰開臥室的門,他就看到霍忱一臉虛弱地靠在床頭,奶糖窩在他身邊睡著了。
霍忱抬起頭,眼神濕漉漉的:“我快受不了了。”
雖然知道對方大概率是在博取同情,他仍然心裏湧出一絲愧疚,忙問:“你有哪裏不舒服嗎?”
“沒有,隻是想你。”霍忱認真地問,“下次出門的時候,能不能給我留一件你的衣服?”
奚遲表情凝住,去外麵轉了一圈消散的熱度又湧回來,這時奶糖被吵醒,跳下床過來親昵地蹭著他的褲腳。
他好好給布偶貓順了順毛,才不至於被黏得走不動路。
走到床邊,霍忱忽然拉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親了一下,然後把他的手掌貼在自己側臉上,帶著醋意問:“你怎麼隻摸它,不摸我。”
奚遲心說這個人適應得也太快了,有絲慌亂地抽回手:“剛從實驗室回來,很髒的。”
吃完飯後,他準備洗個澡,換下做過實驗的衣服。
霍忱看見他從衣櫃裏拿居家服,眼神一動,申請也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