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奚遲感覺到對方按著他腰的手,故意緩緩摩挲過他的腰線,一巴掌拍在上麵,“你就這樣讓我給你喂飯?”
霍忱一點羞愧的意思都沒有,低笑著湊到他唇上親了一下。
一股甜甜的巧克力味,奚遲耳朵紅了,推他:“放我下去。”
霍忱環著他腰的手臂反而收得更緊了,耍賴道:“讓我緩一會兒,手真的有點僵。”
接著奚遲感覺到他口中僵硬的手,從自己衣服下擺探了進去,靈活地揉著他的腰。
奚遲呼吸緊繃,掙動了好幾下才從他身上下來,皮膚隱隱發燙。
他更加清晰地意識到,如果霍忱真的想跑,他大概是沒法阻止對方的。
霍忱也站起身,在他警惕的眼神中笑道:“別緊張寶貝,我隻是準備回我該回的地方。”
接下來,他眼看著霍忱又乖乖地把自己鎖回了床上,心情說不出來的複雜。
他看向對方的左手手腕,清了清嗓子:“換隻手吧。”
霍忱繼續認真學習紅本本的內容,奚遲接了個主任的電話,說希望他下月初在一個學術會議發言,於是坐在他身邊準備了一下內容。
奶糖跳上來,確保自己不在霍忱能抓到的範圍內,從奚遲臂彎裏鑽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時間靜靜地流淌,直到奚遲看了一眼手機,才發現一個小時前收到了一條方琴發的消息,因為太專注沒聽見聲音。
他看到內容,指尖僵住。
與此同時,他家的門鈴被按響了。
奚遲猶豫了兩秒,對霍忱道:“你先別發出聲音,我家裏人過來了。”
霍忱似乎覺得這個戲碼很有意思,意味深長地眨了眨眼,看得奚遲更別扭了。
奚遲收斂好神情,開了門,他媽媽和他妹妹一起站在門口,笑容燦爛。
“哥哥,這個給你!”恬恬舉著一個大盒子遞給他。
方琴笑道:“這是我們最近研究做蛋糕,做出來最成功的一個,她非得跑過來送給你,攔都攔不住。”
奚遲心裏一暖,摸了摸小姑娘的辮子:“謝謝你。”
恬恬偷偷探頭瞄了一眼裏麵,問:“我嫂子不在嗎?”
奚遲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他去上班了。”
看到恬恬瞬間有些失落的表情,方琴戳了一下她的腦袋:“誰是你親哥啊?”
她對奚遲無奈地說:“你是不知道,她快成你家小霍的粉絲了,天天在學校吹牛。”
奚遲也跟著彎起了嘴角。
恬恬眨巴著眼睛:“哥哥,我能進你家玩一會兒嗎?我保證不吵。”
奚遲覺得現在情況有點危險,但她大老遠跑來就為了給他送蛋糕,讓人不忍心拒絕。
進去後,恬恬果然就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方琴跟奚遲坐在一邊,隨便聊著天,奚遲心裏想到一牆之隔,霍忱還被他銬在床上,總有種緊張的感覺。
“遲遲,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方琴敏銳地察覺到他心不在焉。
奚遲垂下眼簾:“沒什麼。”
方琴也沒追問,接著道:“聽說前兩天有人去你們醫院暗殺趙鵬升啊?”
奚遲呼吸微微一緊:“嗯。”
“真嚇人,最近你可得注意安全。”方琴叮囑,“對了,他到底有病沒病?”
“他沒有心梗,也沒昏迷,就是普通的心絞痛發作。”奚遲告訴她,“我心內科的同事說,按照正規醫療程序明天就該出院了,到時候他會直接被拘捕。”
也就是說,他再把霍忱關一天,就可以塵埃落定。
“太好了,他這種人就該判死刑,我跟你何叔叔想到在他公司裏幹了那麼多年就惡心。”方琴憤憤道。
“嗯。”
奚遲握緊了手心,沒告訴他媽媽,憑現在的罪名,如果趙鵬升命長的話,說不定還能在壽終正寢前出來,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
但相比而言,這已經是可以讓人接受的結局了。
方琴搖搖頭:“算了,說點別的,你們是養貓了嗎?”
她目光掃過旁邊的貓爬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