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林月徽敲打了一把自己媽媽,讓她請人來看看。飯後,林月徽給許星河打了個電話。

對方冷冰冰道:“管好你的哥哥,別什麼都往我身上爬!惡心!”

林月徽一聽,連連道歉:“誰能想到他其實內心裏麵是這麼想的呢?連我都替他害臊。明明你們婚約都訂好了,就差他畢業後結婚,他怎麼就這麼忍不住呢?……難道哥哥是誤會了我們的關係?”

許星河:“……我們的關係?”

林月徽為難:“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哥哥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甚至連臉都不要了。”

許星河:“你知道就好,別瞎嚷嚷,好像我跟你一對兒一樣,我可不是gay。”

“……”媽的,死直男!

林月徽嘴角抽搐了一下:“那要我去跟哥哥解釋一下嗎?我看他整個人都挺不正常的,像是……瘋了!”

許星河:“瘋了?瘋了好啊,我今天就去跟爸媽說,總不能讓我娶一個瘋子吧?”

目的達成,林月徽表情和緩了一些。

林月徽:“許哥哥,如果你真的不想接受這樁婚姻,就應該勇敢反抗,拒絕包辦婚姻,而且還是封建迷信婚姻!”

許星河:“廢話!沒事兒我掛了。”

片刻後,林月徽手機裏傳來“嘟嘟”的忙聲。

窗外高懸明月,一道江流橫跨市中心,滿目流光溢彩,借以襯托夜色昏沉。林月徽深深吸了一口氣,再慢慢釋放心口鬱結的不滿,手掌用力捏著手機,像是要將其活活捏碎。

在外人看來,好像林月徽和許星河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然而隻有林月徽知道,狗屁一對兒,許星河根本是個隻愛大波妹子的死直男!

性格糟糕透頂、情商低、毒舌、為人冷漠,打心底裏看不起林家,但是對外他高冷、疏離卻拿捏分寸得當,隻有林月徽才明白,許星河這個人多麼有病、暴戾。

而他更不明白的是,他那個肥豬一樣的哥哥,怎麼活著回來了?

“係統,蘇蘅蕪這個角色為什麼沒有死?”林月徽對著虛空說。

這時候,一塊係統麵板,出現在了他麵前。

【000:親愛的宿主,為您檢測到病毒入侵,是否購買殺毒軟件?】

林月徽歎了口氣,往衣兜裏摸了下,才想起自己還是個高三生、乖娃娃,不能抽煙。

“哎,他媽的,煩死了……”

·

深夜。

司機李銘還了出租車後,開起了咚咚打車,現在靠著這個掙的錢比開出租車掙的錢多。李銘接了個深夜順風車,挺高興的,這一趟下去加上公司補貼,能掙三百多。

李銘先給對方打了個電話,約好了見麵地點。

“是在火葬場旁邊嗎?”

“……嗯,請準時……吱、吱、吱……”

對方電話聲中傳來老式電流的吱吱聲,聽上去怪嚇人的,連自詡為身上三把火的李銘都聳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大半夜去火葬場,挺晦氣的,但耐不住對方給得太多了,實在是太多了!

李銘開車上路,剛出門過路燈就碎了,嚇了他一跳。

整條公路壞了兩盞燈,樹影燈光搖曳影蹤,偶爾有狗叫貓鳴,倏忽一條影子穿過李銘視野,嚇得他趕緊刹車。

刺耳的刹車聲打破夜晚喧囂,李銘心髒差點直接停掉,大滴汗水刷就出來了,他探頭出去一看,一隻黑貓叼著死老鼠竄了出來。

“喵~”

車光晃著它的眼睛,鐳射燈一般,電眼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