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分鍾,對方一動不動。  \"。

林月徽跟陳飛同時看過去,見到蘇蘅蕪已經開始吃了起來。

一種詭異的既視感再度升起,林月徽嘴角抽了抽,似乎昨天他才經曆過同樣的事情。

林月徽:“……”

相比起林月徽的內斂不語,陳飛就忍不住了,他身材高大威武,氣急攻心之際,順手拿了個手邊的東西扔了過去。

“你他媽還吃上了?!”

林月徽無語看著陳飛把自己的作業扔了出去,更無語地看著蘇蘅蕪輕鬆躲開了作業,順便幫他把作業扔進了垃圾桶。

蘇蘅蕪:“垃圾要分類喲。”

聲音悠揚又軟和,但就是讓人火大。

陳飛起身拍著桌子道:“你什麼毛病?這是給老子的東西!你他媽有資格吃?……你他媽在幹嘛?”

對麵的蘇蘅蕪一個個拿起餃子,親了一口,隨即笑出小酒窩。

蘇蘅蕪:“我買的,就是我的,得做個標記。還吃麼?我不介意你們吃我的口水。”

陳飛惡心壞了:“你他媽有病是吧?專門惡心人?”

蘇蘅蕪臉上笑容瞬間垮了,他不畏不懼,與凶煞鬼神陳飛對視。

對方怒目像金剛,臉色黑得要吃人似的。

蘇蘅蕪不卑不亢:“沒呢,反著來想,你也怪惡心人的。我倆也算挺尊重對方的。”

他一開口,陳飛額頭青筋就崩了出來,他磨了磨牙,動了下拳頭,似乎就要揮過來。

林月徽假意拉住陳飛,實際拉的那點力氣小得可以忽略不計。

陳飛拳風呼嘯,還沒衝到對方麵前,蘇蘅蕪悠哉帶著剩下的餃子,通通掃進了垃圾桶。

陳飛更怒了:“你媽的故意對吧!”

拳頭帶著淩厲拳風,終於到了蘇蘅蕪麵前。

“打起來了!別打啊!”何軍瞬間捂住了臉,尖叫起來,擋著臉的下麵卻緩緩勾起了唇角。

林月徽愣在一旁,似乎也是嚇到了,但那瞬間他瞳孔因為興奮而放大了。

拜拜了,本來就該死的蘇蘅蕪。

林月徽心裏想。

“嗬~”隻聽得一陣輕笑,那重拳出擊,瞬間被軟乎乎、看上去十分沒有力量的手擋住了。

“啊——”何軍十分配合的大叫出聲,隨即睜開眼,看到的卻是陳飛被捏著拳頭,跪在地上的樣子。

何軍笑容僵硬了:“啊???”

林月徽亦然,笑不出來了:“怎麼會這樣……”

“你他媽……”劇痛從手腕處蔓延開來,骨骼像是斷掉一樣,饒是早就身經百戰的陳飛也難以忍受。

但是對方顯得卻很輕鬆。

這……難道就是胖子的潛力嗎?

陳飛心裏嘀咕著,卻為蘇蘅蕪的變化感到震驚。

蘇蘅蕪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蘇蘅蕪笑得很靦腆,小酒窩蕩漾著一汪水,眼瞳黑白分明。

他鬆開手,拍了拍陳飛的肩膀,身後仿佛有聖光。

“陳哥身手不錯嘛,今天太晚了,就切磋到這裏吧。”

他轉頭又對著何軍,小酒窩帶笑,眉目間一片溫和,卻何軍感覺到了一種刀割似的淩厲,後背突然一沉,何軍冷汗都出來了。

蘇蘅蕪:“大家都是同寢室的人嘛,是一家人呢,這點小事情,就不用鬧大了吧,是吧,何同學。”

何軍整個人一抖,麵部神經抽搐了一下,肌肉不受控製往兩邊牽扯。

“也、也對……今天都這麼晚了,大家收拾一下睡覺吧。”

被強行壓製後的陳飛整個晚上都像個鬥敗的公雞,沒再找蘇蘅蕪的麻煩。而蘇蘅蕪則是一眨不眨盯著對床的何軍,唇角自然帶笑。

何軍被盯得渾身發麻,寢室的燈在11點準時熄滅,底下林月徽還在寫作業,照著盞護眼燈,燈光是橘色發昏發暗的,半遮半掩的燈光照應在蘇蘅蕪那雙黑白分明的瞳孔中,尤為嚇人。

“……你盯著我……是有什麼事情嗎?”何軍顫巍巍問。

蘇蘅蕪聽到他的聲音,那雙眼瞳裏的笑意更深,紅豔的唇動了動,何軍從他做作的口型裏,讀出了那幾個字——

“他在看著你……”

何軍嚇了一跳,連忙往四周看了看,沒看出個名堂,但他總覺得暗處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

嚇得他一整個晚上沒有睡覺,第二天早操晨跑,還被一隻鳥拉屎到了頭頂,糟糕透了。

晨跑結束後,他累得要死,脫了校服外套,拿著作業本扇風。

蘇蘅蕪從班級門口經過的時候,還跟他打了聲招呼,可是看著對方的口型,何軍就想到了晚上那句“他在看著你”。

何軍很不舒服,後排同學拍了他一下,神情為難道:“……何軍啊,你背後有個手掌印,也不知道誰按上去的,太缺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