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這人就不敢接了,隻是像木頭杵在那裏。
“好了,謝謝你了,也快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你回去吃飯吧。”嶽亭對他說道。
此人方才告辭離開。
嶽亭獨坐在房間中,神色陰晴不定,他心裏肯定是看不起陸琪兒的,但陸琪兒確實受寵,都不是使用常規手段能讓她不受寵的。
唯有死了才可以。
想著陸皇後現在懷著孕,嶽亭心裏便翻湧起了陰損毒計。
但是,他的計劃還沒有實施的時候,陸琪兒就當先行動了。
陸琪兒對其恨得咬牙切齒,為了對付嶽亭,不惜犧牲了一下自己。
……
這天,嶽亭從陳赫的書房中走出,往皇宮外麵走去,卻腦後挨了一悶棍,暈過去了被扛去了皇後的宮殿。
昏迷時被喂下了一些藥,等他醒過來後,發覺了身體的異常,看到不遠處坐著一個嬌俏的女子,便……
“陛下,不好了,嶽相去了娘娘的宮殿裏,還對娘娘動手動腳。”陸琪兒身邊的宮女跑進陳赫的宮殿,大聲喊道。
陳赫聽到宮女說的話,暫時都失去了思考能力,連忙起身往陸琪兒的宮殿趕去。
等到了後,便看到還懷著孕的陸琪兒衣衫不整,被嶽亭推倒在了地板上。
“嶽亭,你這個畜牲。”陳赫不禁大喊了一聲,情緒激動下拿過一把劍,刺進了嶽亭身體裏麵,將其當場斬殺了。
這之後,陳赫清醒了一些,對於殺死嶽亭卻沒有多後悔,反正他一個臣子也是可以替代的。
揮揮手,讓侍衛把屍體拖走,再讓宮裏的人擦洗地板。
“把皇後扶起來,好生照顧,我一會兒再過來。”陳赫說道。
說罷,離開。
等沐浴更衣之後,方才又趕了過來。
抱住陸琪兒,陳赫輕聲道:“琪兒,你還好吧?有沒有受傷?”
陸琪兒搖頭。
“叫太醫來了沒有?”陳赫問旁邊的宮女。
宮女搖了搖頭。
“那還不趕緊去。”陳赫催促道。
小宮女連忙去了。
等太醫來了,把了把脈,說胎氣略動了一些,陳赫便連忙讓其配了安胎藥。
太醫走後,陳赫看著陸琪兒,把心裏想說的話暫時壓在了心底。
……
“陛下,娘娘不好了。”
小宮女哭著跪在了陳赫麵前。
“怎麼會?”陳赫瞳孔收縮,推開阻攔的人,走進了房間中。
陸琪兒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奄奄一息。
“琪兒。”陳赫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坐在了陸琪兒旁邊。
陸琪兒勉強睜開眼睛,氣若遊絲的道:“我想在草地上放牛,想在藍天下麵吹笛子,但是沒有機會了。我走後,我沒有別的要求,隻求你好好照顧我的牛,記住,不要讓別的公牛靠近了,別讓它像我……”
陸琪兒說到這裏,聲音戛然而止,卻是斷了氣,沒了聲息。
“琪兒!”陳赫悲痛的道。
陸琪兒死後許久,總共有幾個月的時間,陳赫才慢慢從悲痛中走了出來。
廣納了後宮,陳赫過起了不走心的帝王生活。
兩百餘年後,大陳王朝腐朽不堪,一朝崩塌,天下分裂,陷入了混亂之中。
不過,天下本來就是混亂的。
自最開始的時候,連樹葉獸皮都不穿的時候,部落間除了獵殺野獸,便是獵殺其他部落。
慢慢地,來到現在,仍是混亂。
安平,是安平的混亂,混亂,是混亂的混亂。
從始至終,都在混亂。
猶如山體滑坡一般,女子的地位往下走啊走,走啊走。
在越落後閉鎖的地方,發生的事情越慘烈,女子受到的迫害越嚴重,令人發指,超乎了很多人的想象力。
不知何時,一種把女子的腳從小掰斷的小腳之氣風行。
天下間,能把女子當人看的人越來越少了,而能夠尊重女子的人更是幾乎沒有。
齊地,因附近千裏之地的統治者姓齊,所以稱為齊地。
明府府門前,一輛馬車緩緩停下,一個婦人抱著兩歲大的女童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