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聲音,往窗外一看,震驚。
因為車子就停在她家別墅外麵。
“你怎麼知道這是我家?”她微微眯起眼睛,戒備說道:“你調查我?”
“你自己告訴我的,忘記了嗎?”
我自己?
郝良辰怎麼也想不起來,她是什麼時候說過給他。
“下來吧,你想錯過最好的時辰嗎?”
她猛地抬頭,直視徐設深邃難測的眸子,他好像什麼都知道。今天對她來說,是一個不能缺席的日子,所以才必須回來。
“你到底是誰?”下車之後,她忍不住又問一句。
“我是誰有那麼重要嗎?”他反問。
郝良辰頓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撇一下嘴,“算了,謝謝你送我回來,好走不送。”氣呼呼地轉身,踏步走進別墅。
徐設看著她炸毛的背影,勾起嘴角,“恐怕你等會還得見到我。”
郝良辰越是靠近別墅主廳,心跳就越快。
在聽到哀嚎的時候,她不由停下步伐,站在門口外麵的台階上,不知所措。
“我的孫兒啊,你怎麼就這樣去了呢?你讓奶奶以後怎麼辦?郝家以後怎麼辦?”
接著就是各種勸慰老太太別哭的聲音。
她不敢動,在恐懼,可這是最後一程,可如果不來送的話,哥哥也不會原諒自己的吧。於是她還是鼓起勇氣,走上去。
前腳剛進門,後腳就被一根拐杖,狠狠地敲中肩膀。
接而是刺耳的謾罵:“你個掃把星,還敢回來。你害死我的孫兒,當初就不該讓你活,我今天讓你給我的孫兒償命。”
拿著拐杖,用力捶打郝良辰的,正是郝家老太太,一個因為唯一的孫兒意外離世,耳極度憤怒的老人。
平日裏,老太太就看不慣郝良辰,也總是冷言相向,覺得她是郝良辰媽媽從外麵帶回來的野種,因為打小郝良辰長得不像她老爸,也不像她老媽。
老太太就認為,她不是郝家人。
乓乓乓。
連續敲了她的後背肩膀三下,劇烈的疼痛,讓她額頭冒出豆大的冷汗,可她愣是沒吭聲,也沒有動。
“小野種你跟你那個媽一樣,是個不祥之物,害慘我們郝家。”老太太還沒有泄憤,是真的想當場就把這個孫女給打死。
在場的都是郝家的親戚,都是給郝軍,也就是郝良辰的哥哥送行的。看到眼前的畫麵,一個都沒有出聲勸說一兩句。
郝良辰也不會奢望,畢竟她那個親生老爹,都袖手旁觀,站在一旁。
“你還敢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郝神京。也就是郝良辰的老爹,感覺到一道充滿恨意的眼睛,看到是郝良辰的時候,上前就代替老太太,繼續對她進行毆打。
“你害死我兒子,現在還敢出現,我今天就讓你給我兒子陪葬,你個賠錢貨。”郝神京的力氣可要比老太太大多了,那一拐杖要是真的敲下來,她真的沒法活命。
郝良辰知道危險,卻沒有反抗,反而閉上眼睛,一副等死的姿態。
隻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而是聽到有熟悉的笑聲。
她猛地睜開眼睛,對上的是徐設那雙毫無溫度的眸子,“你對付我的時候,不是有能耐的嗎?”
她苦笑,低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