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這徐家我本一開始就是留給你父親,可他不爭氣,非要跟你母親在一起。現在你既然繼承你父親的血脈,就該聽我的話,回來徐家好好打理徐家。我相信依照你的能力,肯定可以把徐家帶上另一個新高峰。”

聽聽,半邊身子都進棺材的人,還有臉說出這種騙三歲小孩,那小孩都不會相信的話。

他以為徐設會感恩戴德,痛哭流涕,跪下來唱征服。卻不知徐設是全然不動,甚至還發出嘲諷的冷笑,“我本來呢,是打算收手。算是了結我父親當年一個心願。可你非要提起我父親,我們之間就確實需要好好算筆賬。南邊我會讓人加快手腳,還有這裏有你的人,你救還是不救?”他把手機移到王大貴麵前。

這貪生怕死的慫包,立即哭喊:“主家,主家。他,他要殺我。”

本來是滿心歡喜,求助有門,可徐家老頭卻冷冷地說:“那也是你活該,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現如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還連累我徐家。”

王大貴愣住好一會,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以為耳朵出現問題。

“聽到沒有,王首長,你呀。現在就是一顆別人不用的棋子。”徐設露出可以稱之為溫柔的笑,淩遲的刀也是下手很輕,卻能讓人意識清晰感受到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

他就有這樣的魔力,單是一個眼神,足以碾壓王首長的囂張。王大貴潰不成軍,雙腿發軟,坐在地上,感覺到死亡在召喚。

可始終還是不甘心,拚搏大半輩子,付出那麼多犧牲,現在就要因為別人一句話,頃刻間成為一個一無所有,還性命堪憂的窮光蛋。

“不,主家,您看在我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您救救我。”

麵對這份虛弱的呼喊,徐家老頭冷冷地掛斷電話,置之不理。

“不。”王大貴撲過去,想搶走手機。

被徐設一腳踢開,下巴被他的腳尖給狠狠踩住,“說吧,名單。”他交代一句,時雨等候多時,拿出紙筆丟在王大貴麵前。

王大貴還沉浸在自己被丟棄的悲痛中,無法自拔。

徐設也不介意,再下猛料,“你說你在外麵玩女人的錄音,我送你的夫人孩子手裏,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都說人始終是有弱點,而老婆孩子就王大貴的弱點。

本來打算來個裝傻,現在立即反應過來,近乎卑微抱著徐設的大腿,聲嘶力竭喊著:“不,你要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今天發生的事情,千萬不要告訴我老婆。”

他那個老婆,真真是個母夜叉,要是告訴那個惡婆娘,不但是他自己小命不保,恐怕這家也是無寧日。他權利以及名聲地位,也可以說是徹底無緣。

“那真是對不住咯,你的夫人已經在等著你。”徐設笑著接過時雨手裏的手帕,擦拭被王大貴觸碰到的褲腿,微微側身。便看到一個手拿長刀,身軀肥胖,麵帶凶氣的婦人,站在門口,眼冒怒火,瞪著王大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