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國,浙江紹興!
海星禦和園的一幢別墅內,一名身著白衣的少年正蹲著馬步,腳如青鬆,紮根大地,雙拳緊握提於腰間,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平視前方,眸光流轉當中,透著一股平和、安詳的韻味。
少年右側安放著一個齊腰四方桌,桌上擺著一個支架,支架上架著一個沙漏,而此時沙漏裏的沙正緩緩的往下落,隻剩下薄薄的一層仍躺在沙漏內,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而少年的臉頰上卻並無絲毫的汗漬出現,終於沙漏裏的沙在某一刻盡數落下,而這時少年赫然動了身形。
隻見他右腳緩緩向前趟,左腳緊著跟進,以前帶後,以後促進,形如槐蟲。雙腳前進之間,雙手亦未曾靜止不動,雙手並起並落,起如舉鼎,落如分磚。
腿進手隨,屏氣丹田,身軀變幻無常,時側,時斜,時穩,時虛,身體輕巧快捷,靈活多變,動作協調一致。時而一個飛鶴擊天,時而一個白鶴展翅。技擊時內外合一,身法協調多變,步伐穩健,落地生根,打的像模像樣,打得正是內家拳之中的五行拳。
握拳如卷餅,出掌如瓦楞!
鐺,鐺,鐺,鐺,鐺,鐺!
少年雙腳一蹬,雙手往後一震,背部肌肉刹那間緊繃,猶如一對大翅,猛然向上跳躍而起,落地之間,一個擰裹鑽翻,雙拳如蜻蜓點水般,在地板上鐺,鐺,鐺,鐺,鐺幾個擊打,借著擊打之時的反彈之力,少年陡然向上彈起。雙腳回收並攏,雙拳回收於腰間,吐出一口濁氣,繼而收拳走向屋內。
而地上隻留下了幾個五六公分深的拳印。
進屋之後,少年上樓走向自己的臥室,從衣櫃裏取出一條四角褲,上麵印著一個CalvinKlein的標誌,隨後他便走向了浴室。
打開控水開關,呼,冷水打在身上,一股清涼便由皮膜傳向身體之中,這時他不由的想起了一個名叫JJ的明星所拍的廣告:雪碧,透心涼,心飛揚!此時此刻的感覺當真是透心涼。
“爽!”
少年大叫一聲,感受了一番清爽之後,少年便開始正兒八經的搓起澡來。
十分鍾後,少年自浴室裏出來,用浴巾將身上的水擦拭幹淨之後,少年再度打開衣櫃取出一套練功服,上麵印有一個“張”字,沒錯,這名少年正是當代五行拳大師張世傑的門下弟子,他叫紫陽,明麵上的職業是浙江紹興某高中的教師,但是暗地裏另一職業卻是一種在普通人眼裏充滿著傳奇和陌生的殺手,他就是名副其實的殺手之王七殺!
看著手上的這套練功服,少年眸子裏閃現出了些許的感觸,視線放佛透過這練功服穿越了冥冥虛空,在某個點,在某個時間,看見了一個衣衫襤褸的男童,忍著刮骨的寒風,不顧頭頂刷刷而下的紛紛揚揚的大雪,不顧路人那不帶絲毫溫暖蔑視的目光,咬著牙跪在一個斑駁的院門前,那時瘦弱男童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拜張世傑大師為師,練就一身的好本領,以能夠在這充滿冷漠不近人情的世間存活下來。
老天不顧人們的埋怨,無情的向著人間潑撒著冰冷刺骨的雪骨朵,似乎他也沒有看到在某個角落,某個布滿厚厚積雪的石板上正跪著一個瘦弱的男童。
來往的人群沒有誰注意到自己走的時候身旁的那個男童,有注意到的也僅僅是鄙夷蔑視一番,有的甚至在路過的時候還朝著他吐一口肮髒的唾沫,少年雙拳緊握,牙根兒緊咬,毅然而又決然的繼續跪在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瘦弱男童就在那跪了整整一天,忍著寒冷,忍著饑餓。
最後男童的毅力被終於被該死的老天給打倒了,視線漸漸的模糊,身體和身心都已麻木,他似乎看到了地獄中的惡魔正在朝著他飄來,似乎要將他帶離這個世間的時候,大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了,走出一位年約古稀的老人,那老人走出來後將那瘦弱男童抱了起來走進屋內。
他沒有看清楚這個老人的模樣,那時他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的努力終於沒有白費,自己成功了。那老人正是當代五行拳宗師張世傑。那瘦弱男童就是這少年自己,紫陽!
之後他就一直跟在張世傑習武,終於在自己二十歲的時候,在某個黃昏的下午的,自己在和師傅比武的時候以一招甚之,隨後師傅便告知他可以出師了。
出師之後,自己發現空有一身武藝在這個社會也是不能夠很好的立足的,他後來又自學了小學、初中、高中和大學的課程,最後在如今的高中開始任教。而又因為一次意外自己接觸到了殺手這個職業,感受到當殺手的刺激和挑戰,他也成為了一名殺手,在經曆一次次的險境之後,最終他成為了殺手界的無冕之王。
每每看著這練功服的時候,紫陽都不由得會想起以前的自己,想起師父的嚴愛。
“師父,紫陽或許經此一遭之後,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你了,但是紫陽不後悔,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是會照做的,我紫陽不論做什麼事,都是對得起天,對得起地,對得起自己胸中那顆赤熱的紅心,勝則生,敗則亡,我,紫陽不後悔!”
原來紫陽前段時間接到了一筆業務,幹掉當今世界頂尖財團才可夫斯基家族的話事人戴爾。才可夫斯基。在接到這個業務的時候,紫陽並沒有立刻前往執行,而是通過種種渠道打聽了戴爾。才可夫斯基的身平事跡,哪知道在這打聽之下,發現那戴爾。才可夫斯基的罪行簡直就是罄竹難書,遂紫陽決定將之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