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林氏大為動怒:“葉雲歌你竟然膽敢如此無法無天,來人!將葉雲歌給我抓起來!”
院子內外的眾丫鬟蠢蠢欲動,葉雲歌冷眼掃過眾人:“今日本小姐倒要看看,誰敢!”
“父親昨日可是說了,這府上也是我的府上,我葉雲歌也是這府上的主子,不過是夫人輕信了大姐姐所言,對我有所誤解,你們這些個見風使舵的丫鬟就膽敢隨意放肆了嗎?”
她搬出葉丞相,又言林氏輕信,扯了葉雲汐,隨後又將丫鬟們扣上見風使舵的名頭,才將將震住這幫子丫鬟!
到底是原主在府上沒什麼威望,換了葉雲汐或是葉雲馨,誰敢輕易動手?
葉雲歌冷哼,朝著林氏看去:“母親當真要輕信大姐姐和這名叫芳君的丫鬟的一麵之詞,半點不聽我辯解嗎?”
林氏被話抵住,又有昨日葉丞相的警告在,也隻好先罷手放過葉雲歌:“那還請三小姐最好給本夫人個解釋,否則我相府的家規可不是擺著看得!”
她叫囂得厲害,葉雲歌淡淡瞧她:“母親寧願相信這芳君姑娘的一麵之詞,都不願相信是這芳君姑娘說謊嗎?在母親心裏,當真有我這個女兒的存在嗎?”
這裏三妻四妾,嫡母就要寬宏大量,哪怕私下再不待見妾室所出的子女,麵上功夫都要做好。
是以現在林氏被問到頭上,絲毫不敢應下,隻委婉道:“芳君乃是本夫人的陪嫁丫鬟,她又怎麼會欺騙本夫人?”
“母親是因為親近所以便相信芳君姑娘的話?”葉雲歌重複了遍。
林氏沒有丁點戒備點頭,並高姿態地鄙夷:“葉雲歌你別以為自個兒因為封了個縣主,便將尾巴翹上了天,自以為了不得的很!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說的好!”
葉雲歌淡然看著林氏,回想起往日裏林氏和葉雲汐仗著身份地位對原主的欺辱,極為懷疑林氏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來。
這算什麼?
人生感悟嗎?
她冷冷笑開:“雲歌不算什麼,隻是麵見過陛下幾麵罷了,昔日見陛下之時,也時常見陛下行事,如陛下般尊貴的人物從不依仗身份對人趾高氣昂,頤指氣使,更不會因著與人親近,就聽信小人讒言!”
她字字句句直指林氏今日偏聽偏信葉雲汐一麵之詞,縱著芳君無法無天,直將林氏說的麵上無光。
眾多丫鬟在院裏院外看著,林氏咬了咬牙,軟下聲音:“瞧你這話說的,母親我也是一番好意,你不懂規矩,若是日後無意冒犯了什麼達官顯貴,豈不是失禮於人前?派芳君前去,實在是為了你好,你若是執意不服管教,那本夫人也無話可說。”
葉雲歌聽著險些嗤笑,這林氏竟然三言兩語又將毛病挑到她頭上來了。
可惜現在的她也不是先前任她擺布,隨她汙蔑欺負的原主!
她故意恍然大悟般地輕歎一聲:“原來母親是如此苦心一片?先前實在是雲歌冒失了,對母親的心意未能好好敬重,還請母親見諒。”
聞言,林氏露出得意之色,正要開口說教葉雲歌,卻聽得葉雲歌話音微轉:“都是女兒沒有見識,打小身邊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過,是以道聽途說,以為丫鬟每每都是要對主子恭敬行禮,自稱奴婢,而非是我,卻原來不知道,該是奴婢要求直入院門,對院子裏德高望重的嬤嬤無半分敬意的,實在是女兒不對,還望母親千萬莫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