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譏諷開口:“深更半夜闖女子閨房的驚喜,我可要不起。”

越是被戳中心思,葉雲歌越是保持鎮定,不願顯露心思來。

霍洵被嘲得一怔,不樂意強調道:“我這樣好的容貌,你就是為我癡狂一把也沒什麼的。”

他還說!

葉雲歌暗自慶幸他確實看不見,怒瞪這人一眼,開始狡辯:“我倒是第一回知道男子還能如你這般自戀的。”

嘴上這樣嚷著,葉雲歌的目光卻是不由自主落在麵前這瞎子的臉上。

他說的不錯,他這樣的容貌確實讓人心動,瞧著就挪不開眼睛,而且他的眼睛跟尋常瞎子的不大好看不同,微微暗色的眼眸多了些黯然,為他的容貌多出一抹遺憾。

這抹遺憾可以稱之為一絕。

因為有了這樣遺憾,所以才格外完美。

葉雲歌看了又看,神使鬼差道:“你這樣的瞎子卻是不多見。”

本欲反駁的霍洵茫然一瞬,旋即像是抓住什麼把柄一樣,連聲追問:“你剛才說什麼?”

此刻葉雲歌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麼,還被眼前這人聽了去,為了防止眼前這兒耀武揚威,葉雲歌頓了頓,連忙道:“我說,像是你這樣,瞎了之後還能翻窗都不帶一點猶豫的瞎子,其實治不治都沒什麼所謂!”

慌張之下,帶刺的話直接出口。

說完,葉雲歌便有些後悔,上回這人就說過,她卻怎麼還……

然而就是她再怎麼暗自懊惱,說出口的話也是收不回來的了。

看著那瞎子笑容收斂,皺起眉頭的樣子,葉雲歌想說點什麼挽回一下,卻是根本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你是不是想卸磨殺驢?用完就丟?”

麵前瞎子一張俊臉皺成一團,臉色難看,滿滿都是控訴她的神情。

見他並不傷心慌亂,甚至還有心情跟她耍寶,葉雲歌不由輕笑出聲。

“你還笑!”

瞎子茫然眼眸被睜得特圓,整張臉都好似在言說葉雲歌是個負心漢般。

更是逗得葉雲歌笑聲不止。

“我笑笑又怎麼了?難不成你這瞎子還管別人笑?”葉雲歌輕嗤。

卻是伸手將那瞎子的一角衣衫拉住,看著不客氣的將他拉到榻上,卻是為他指引方向還保駕護航,直到將他好端端地拉扯到軟榻上躺下。

“你要幹什麼?”

榻上的瞎子臉色駭人,卻是始終姿態乖覺得躺著,委屈巴巴質問:“說!你是不是覬覦我這張臉,還有我這身子!想借此機會對我這瞎子圖謀不軌!”

真好似她有多急色般。

葉雲歌臉色黑沉下來,伸手將榻上的瞎子腰帶接下,故意逗他道:“這你都知道?”

霍洵極為配合,露出驚慌失色的樣子:“你怎麼能這樣!”

活脫脫就是不願被惡霸染指的良家婦男樣子,見他這樣豁得出去,葉雲歌好氣又好笑,抬手將這人身上的衣襟扒開,露出其中塊塊分明的健壯腹肌。

“你,你想幹什麼!”

瞎子越演越投入,雙手抱胸,往後縮了縮,十足的害怕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