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臨江市,周晟珂將溫衣衣安頓好在他的公寓裏,就立即回了周氏工作。

這幾天在外麵耽擱了這麼久,估計公司現在早就亂成套了,他得趕緊去處理才行。

而這邊,溫衣衣一回到周家公寓,累了這麼多天的身體,也終於支撐不過去,一頭栽在柔軟的大床上直接睡了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打開床頭的壁燈,抬眼一看牆上掛著的壁鍾,現在已經是晚上七點了,她竟然睡了那麼久?可周晟珂到現在還沒有回來,看來公司那邊確實是很忙啊,也不知道他今晚什麼時候能脫身回來。

溫衣衣隻好下樓去看看。

樓下的餐桌上此刻早已擺了幾道精美的菜品,色香味俱全,可張嫂卻還在陸續從廚房裏端出一個個盛著美味的碟子。

溫衣衣見了,隨手摸摸肚子,還真是有些餓了。

可就在她正坐下來準備用餐時。

“對了,溫小姐,今天有一位貴客要來。”張嫂看著溫衣衣,微笑著提醒道。

溫衣衣立馬放下舉在半空中的筷子,疑惑的問道“什麼貴客啊。”

她潛意識裏還以為是周晟珂的朋友。

“真不愧是平民家教出來的女兒,一點規矩都不懂。”就在這時,一道帶著諷刺的聲音驟然打斷了溫衣衣的問話。

這聲音?溫衣衣立馬順著聲音的來源回頭一看,隻見一位打扮華麗,風韻猶存的中年婦女正在傭人的帶領下一臉嚴肅的向她走來。

她是?

溫衣衣不由上下打量了那位婦人一眼,隻見這人眉目之間竟然與周晟珂有幾分相似,難道是?

“老夫人來了,快,快請坐。”見葛柔來臨,張嫂急忙上前去迎接她,臉上笑的和藹,也順帶向一旁還處於呆愣中的溫衣衣遞了一個眼色。

溫衣衣立馬明白過來,趕緊讓開了步子。

這不會就是周晟珂那個遠在國外的生母葛柔吧?

“哼!我還以為晟珂這次找的是個什麼上等貨色呢,也不過是隻野窩裏飛出來的山雞罷了。”葛柔居高臨下的看了溫衣衣一眼,話語裏極盡侮辱。

要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她的兒子怎麼可能會受傷。因此,她對溫衣衣自然是沒有什麼好感,此刻說話的語氣也不免責難了一些。

張嫂也不敢反駁她的話,隻得趕緊轉移話題,“您,您先坐。”說著,趕緊為葛柔拉出一把座椅來。

葛柔一臉傲慢,撇嘴落座。

“張嫂,湯呢?沒有湯還能叫晚餐嗎?你怎麼做事的?”看見張嫂有心維護溫衣衣,葛柔頓時不滿了,立即怒聲責問著張嫂。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疏忽了,我這就去準備。”張嫂不敢得罪她,連連道歉,說著,轉身就要去廚房準備甜湯。

可是卻被溫衣衣給攔住了。

溫衣衣一臉誠懇的看著麵前的葛柔:“伯母,就一碗湯而已,您其實沒必要這麼責難張嫂的。”

“放肆,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身份,竟敢教訓起我來了?”葛柔臉上的精致妝容頓時扭曲到猙獰,手掌在餐桌上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立即狠狠一震。

“對,我是沒有什麼身份,可是我也知道,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這個道理。”溫衣衣誠摯的說道。

因為是長輩,即使心裏對她的行為再怎麼看不慣,她也沒有在麵上表現出來,而是依舊好聲好氣的跟她說話。

可是葛柔卻明顯的被她這副態度給激怒了,氣的胸口頓時上下起伏起來。

原本自己兒子已經和賀家的千金小姐賀沁怡訂了婚,可是卻遲遲不肯履行婚約。

雖說她常年在國外,也管不到他身上來,隻當他是想先立業後成家,再加上她也和周誠邦早早的離了婚的關係,便也就沒有去催促他了。

但是在聽說他竟然為了救廠子裏的一個小女工而出事的消息後,她覺得自己這些年實在是沒有盡過為人母的責任,這次回國來便是要好好管一管這個兒子的,別什麼女人都往家裏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