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溫衣衣簡直是陷入了收花的噩夢中,現在隻要一收到花,她心裏都要害怕上好一陣子,生怕這花裏有毒。
可是直到這一天,她又收到了一束花。
竭力忽視身邊一幹女工們麵對她時,或豔羨或嫉妒或不屑的目光,溫衣衣疑惑的看向手中的花束,可沒想到的是今天的花中終於出現了卡片,隻見上麵寫著:“特為我妹妹的事,向你道歉——賀銘。”
“賀銘”——當這兩個字出現在溫衣衣的麵前時,她心裏突然有種十分別扭的感覺。
她不敢再繼續想下去,而是直接將手裏的花束給扔在一旁,企圖用工作來麻痹自己的那顆不安的心。
就在這時,後勤部的大姐又來叫她了:“衣衣妹子,有你的電話。”
“好,我馬上過來。”溫衣衣趕緊放下手中的工活,匆匆趕往後勤部那邊。
也不知又是誰突然給她打來的電話,隻要不是父母就行。
然而,這個電話卻是賀銘打來的。
她頓了頓,而後,才猶豫著拿起了話筒。
賀銘熟悉的聲音很快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衣衣,我送你的花,你還喜歡嗎?”
聞言,溫衣衣原本繃緊的背頓時放鬆了下來,呼了口氣,才回答道,“賀銘,請你以後不要再給我送花了。”
賀銘對自己突然的轉變態度讓溫衣衣心裏總覺得有些奇怪,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婉拒為好。
“怎麼,難道那些花你不喜歡嗎?”
“不是不喜歡,而是……抱歉,我不能無緣無故接受你的花……”
隻是,溫衣衣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賀銘給打斷了,“怎麼是無緣無故呢,衣衣,我是特意來向你道歉的。對了,你今晚有空沒?”
“嗯,有的,你有什麼事嗎?”
“一起出來吃個飯吧。”
聽到這裏,溫衣衣心頭頓時起了一絲不好的想法,於是立馬拒絕了:“不好意思啊賀銘,我覺得我們之間並沒有一起出去吃飯的必要了。況且我下午還要去醫院看晟珂,所以,就先這樣吧。”
說完,溫衣衣就直接掛了電話。
而電話那頭的周建設卻是狠狠的捏住了手中的話筒,指節都捏的泛白了。
他不懂,那個周建設到底是哪裏好了,為什麼從小到大他身邊的女人一個二個的都對他前仆後繼的,現在就連溫衣衣也是。
不,不行,他決不能把溫衣衣拱手讓給周晟珂。
這邊,周晟珂在醫院休養了幾天之後,也出院了。
溫衣衣和張秀秀兩人也收拾收拾好準備去周氏上班了。
這天,她們一大早就準備好了要去周氏。
可才剛走出工廠門口,卻沒想到會遇見特意前來接溫衣衣的賀銘。
張秀秀看見賀銘的到來自然是開始防備起來,還特意拉了拉溫衣衣的衣角,可溫衣衣卻用眼神示意她放心,因為傷害她的人一直都是賀沁怡,與她哥哥賀銘無關,她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怪罪在賀銘身上,所以也就沒有多加防範這個人。
她慢慢的走向賀銘,問:“你又來幹什麼?”
賀銘這次已經是把態度壓到很卑微的說,“衣衣,你要去哪裏,我送你吧。”
見他這副小心翼翼的前來求和的模樣,溫衣衣心中實在是無法拒絕。
她這人本來就是個容易心軟的人,而且現下隻要一想到賀銘如今的遭遇,多多少少也有一點她的關係,她心裏就很不是滋味,隻好拉著還在防備著賀銘的張秀秀一起坐上了她的車。
但是一路上三人卻都一直無話,車上的氣氛沉默的令人很是尷尬。
然而,很快,讓溫衣衣感到奇怪的是,她記得自己剛上車的時候,並沒有告訴賀銘自己現在要去周氏。
但他此刻去自動開車前往周氏的路線,實在是太奇怪了,難道是周晟珂告訴他的?
就在這時,周氏已經到了,賀銘已經在叫她們下車了,溫衣衣也沒想那麼多了,就拉著張秀秀準備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