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段穎以為自己的這招苦肉計,定能讓景辭心疼她轉而責怪宋昭。
可她是千算萬算…
怎麼也沒想到這宋昭的力氣這麼大,居然能在千鈞一發間將她給拉了回來!
落水的人換成了宋昭。
“啊嘶,好痛…”她的腿磕到台階,點點血跡滲出。
景辭急切的跑過來,段穎的眼淚刷一下就出來了。
“阿辭,我…”
奈何她楚楚可憐的樣子景辭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徑直邁進水不深的魚塘,脫下身上的西裝給宋昭披上。
“啊嘁……”
水太涼了,宋昭落水時是仰躺著,頭發身上都濕了個透,剛站起來就打了個噴嚏。
“怎麼回事!”段老和景老爺子這才趕到。
段恒冷哼一聲:“作為客人居然在主人家欺負人,簡直沒家教。”
“?”毛星星不樂意了,她可不管這位是段家唯一的男丁什麼的:“你眼睛實在沒用就捐了吧好嗎?沒看見落水的人是誰?”
“穎兒的膝蓋流了這麼多的血,她不就沾了點水。”
“住口!”
段老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有些惱怒:“究竟是怎麼回事?”
宋昭被景辭抱出魚塘,十分心疼的給她裹緊衣服。
段穎本就是個特別怕疼的人,腿上傳來陣陣的疼痛,加上景辭並沒有關心她。
情緒一下發泄出來,哭的更加厲害。順便將事情的‘原委’說出來。
“……宋小姐,我知道你很在乎阿辭,可你讓我從此不要和阿辭見麵,我怎麼做得到?現在你占有他還不夠,非要讓我出在阿辭麵前這樣的醜嗎?”
宋昭都被她的演技驚到了。
哇塞影後!
她被氣笑了:“段女士,讓人找我來的是你。說要給我東西的也是你。誰知道你東西沒給我,自己就平白向後倒。我救了你,你不謝謝就算了,何必給自己加這一出戲呢?”
她重活一世的人,不想因為任何顧忌委屈自己。直截了當懟了回去。
抬眼看向景辭,也不生氣了:“你說呢?”
在場的所有人心裏多少有了自己的猜測。
原來竟是兩個女人爭一個男人的戲碼。不過大家都不瞎,如果宋昭真的要推人的話,就沒有必要救人了。
此時落了水,身上薄薄的裙子都貼在了皮膚上,比段穎狼狽不止一點。
景辭的臉色並不好看,他何嚐不知道這是段穎的把戲。可眾目睽睽下,又是段老的生辰。他沒辦法徹底翻臉。
但是汙蔑到宋昭的頭上,坐視不理他做不到。
把她的濕發向後捋了捋,景辭橫抱著她站起身。轉而看向段穎。
“段小姐,麻煩你不要叫我阿辭。從前我們之間或許有烏龍,不過以後不會了。”
他的神情很認真。
“因為我這輩子隻認一個人做伴侶,那就是宋昭。”
宋昭在他懷裏似乎顫抖了一下,臉色也紅潤了起來。
“段爺爺,今天是您的生辰,我們小輩的事打擾您了。祝您身體康健,先行告辭。”
景辭抱著宋昭離開,將整件事三言兩語給帶過去。大好日子,這個台階段老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
畢竟是景辭啊,景老爺子指定的唯一繼承人。
再深究下去,就是不給景家的麵子。那就不值當了。
“好,路上小心。”
段老想的明白,可段恒腦子一根筋,看著妹妹委屈的可憐模樣,憤慨的跑去攔住景辭。
“你站住!憑什麼你說走就走了?穎兒她哪裏比不上這個女人?”
段穎踉蹌著起身:“哥,你別說了…就當是我不好……”
“你有什麼不好?我們都看見了是她推的你,看見來人了才裝模作樣救你。有問題的是她!”
景辭的眼中寒意迸射:“你在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