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能布下的禁製!”
淩塵隻是稍作打量了一番,眼中便陡然泛起了一抹凝重之意,這些霞光和雲霧,看上去並非是天然所有,而像是被陣法的力量牽引而至的。
這裏,果然是古之聖賢的隱居之地。
如今看來,這裏恐怕還依舊有著許多的大能隱居。
因為此地鍾靈毓秀,和外界相比,宛如一片淨土。
但正因為如此,對淩塵而言,恐怕卻並非好事。
“這可有些麻煩了。”
淩塵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這些大能都隱居在各自禁製陣法中,恐怕他要找的金石翁也是如此,這麼一來,他想要找到對方,恐怕沒那麼容易了。
“先找找看吧。”
雖然淩塵很著急,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種時候急也沒用,腳踏實地地找人才是王道。
“鼠皇,你對陣法禁製有研究,你好好看看,盡快找到金石翁的下落。”
淩塵對著旁邊的鼠皇道。
“你這信息不全啊,怎麼找?”
鼠皇忍不住嘟囔了一聲,“這地方到處都是禁製,找到猴年馬月才能找到這個金石翁。”
不過抱怨歸抱怨,兩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繼續沿著渭水向上遊走去。
渭水的河水十分清澈,一眼望去,能見到各種各樣的魚類在其中遊動,其中還有一些從未見過的靈魚種類。
淩塵這一路上,還動手抓了兩條上來,稍加熏烤,自己一條,給鼠皇吃了一條,果然美味。
不過他們此行前來,可不是來抓魚的,因此在嚐了嚐鮮之後,也是沒有再浪費時間。
“前方有個老翁,該不會就是你要找的那個老頭吧?”
就在這時候,鼠皇眼尖,發現在那水岸旁,赫然有著一名身穿蓑衣的老翁,正在河邊垂釣。
“上去問問。”
淩塵的眼睛一亮,連忙大步上前走去。
但是一想到之前瞎眼長老說過,這位金石翁脾性古怪,一旦得罪到了對方,天底下誰求情都沒用,淩塵生怕萬一驚擾了對方釣魚就麻煩了。
所以他和鼠皇都是躡手躡腳,來到了距離對方不遠處,方才停下了步伐,向著後者行了一禮。
“老前輩,有個問題,想冒昧問您一下。”
然而對於淩塵的發問,這位垂釣老翁,卻是沒有一點反應,依舊是雙目緊閉,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般。
垂釣老翁的無動於衷,無疑讓淩塵有些皺了皺眉,但特殊情況,淩塵還是保持著很好的耐心,畢竟當初大周神朝的皇主,去邀請那位垂釣的聖賢出山之時,據說也是費了相當大的勁才達成目的。
更有甚者,曾有一位皇主,為了邀請一位古之聖賢襄助自己,前前後後三次,沐浴焚香,前往那位古之聖賢居住的草廬,誠心誠意,最後方才請得那位古之聖賢出山。
和他們相比,淩塵這點事情算得了什麼。
見垂釣老翁沒有回應,淩塵也是耐著性子地再問了一遍,“老前輩,您的大名,可是叫做金石翁?”
似乎是聽到金石翁三個字,垂釣老翁也是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淩塵一眼,然後方才收回了目光,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是?”
淩塵怔了怔,但是這位垂釣老翁卻沒有再搭理他。
淩塵隻能帶著鼠皇離開。
當他們走出了約莫數百米遠後,淩塵再回頭看時,原先那垂釣老翁所在的地方,卻竟是已經空空如也,沒有了人影。
那垂釣老翁,竟是消失了。
這位垂釣老翁,應該也是隱居在這渭水之畔的一位聖賢,但不是金石翁。
不過應該是一位相當強大的人族大能。
淩塵感知不出對方的深淺。
沿著這渭水繼續向上遊而去,稍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大片茂密的榆林。
在榆林中,淩塵看到了一位老樵夫的身影。
頓時眼前一亮。
一人一鼠皆是跑得飛快,向著那位老樵夫飛奔而去。
“前輩,請問你知道金石翁住在何處嗎?”
來到了這老樵夫的麵前,淩塵開口問道。
然而這老樵夫卻也並未搭理淩塵,隻是對著淩塵擺了擺手,便繼續幹自己的活去了。
淩塵對著老樵夫拱了拱手,歎了一口氣,便帶著鼠皇繼續前行。
“媽的,這渭水之畔隱居的,都是這麼一些不正常的老頭嗎?”
鼠皇罵罵咧咧地道。
“別急,畢竟都是活了幾千歲的人,脾性古怪是正常的。”
淩塵搖了搖頭,倒也沒有過於心焦,這些隱居在此的大能,早已看淡了俗世紅塵,看透了生死,不想受到外界的紛擾,恐怕就算是神王來了,也不見得會被待見,更別說他這麼個小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