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薑太太開口,薑少衡先一步辯白道:“對,就是你的錯!是你先勾引我的!”他轉頭看向盛怒的薑老爺,急切的解釋說:“爸,你要相信我,我沒想把曉蝶怎麼樣,是她!是她先勾引的我!我忍不住所以才”
眼看著薑老爺的臉色漸漸變得鐵青,薑太太想要阻止薑少衡,已經來不及了。
隻聽後者一股腦的把責任全都推到了薑芷蘿身上,振振有詞的說:“要我說,這個女人住進我們家來肯定是別有用心,她先是討好你,現在又來勾引我,十有**是為了謀奪我們家的家產,爸,這個女人她她居心叵測啊!”
“我勾引你?”
薑芷蘿輕蔑的笑了笑,用周媽拿過來的披肩,裹上自己玲瓏曼妙的身軀,嫋娜著走到薑少衡麵前,雪亮的雙眸死死的盯住他,眸底泛著陣陣寒意。
“真是好笑!誰不知道我是應爺的未婚妻,論人品,論相貌,論地位,應爺哪一樣不是強過你百倍千倍,你說我勾引你?我放著那麼大好的應爺不要,巴巴的跑來勾引你,我是傻了不成?”
“這”
“還有,若論家產,應園以及應爺的身價,難道還比不上一個薑家麼?”
薑芷蘿說話擲地有聲,字字句句都讓薑少衡沒法反駁,隻能恨恨的瞪著她,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薑太太了解自己的兒子,知道這件事情多半是薑少衡的錯,不過既然莊曉蝶就是薑芷蘿,那她回到薑家的目的就一定不單純。
不管怎麼樣,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受罰。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老爺,別人是怎麼想的,我們誰也猜不透,或者人家有別的目的也說不定!”
“就是!”
薑芷希已經下了樓,走到薑芷蘿麵前,眼神憤恨的道:“沒準兒有些人就是水性楊花,專門喜歡勾引男人,不然這麼晚了,怎麼別人都回臥室睡覺了,唯獨她還在客廳裏遊蕩,能不是別有用心?”
“莊小姐是為了幫我取東西,所以才回來這麼晚的。”柔柔的聲音響起,不大,卻足夠在場的所有人聽到。
他們循聲望去,隻見胡鳳兒站在樓梯口,身上穿著櫻花粉的真絲睡袍,襯托出她瑩白似雪的肌膚和窈窕婀娜的身段。
不愧曾經是戲院的昆曲名伶,就算過了這麼多年,就算飽經風霜,她舉手投足間的一顰一笑,還是像極了畫裏的人兒。
她接過下人遞過來的針織罩衫披上,款款走下樓來。
“取東西?”
薑太太上揚了眉毛,問道:“在薑公館裏,好吃好喝的養著,還有下人伺候著妹妹,不知道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非得勞煩莊小姐親自跑一趟?”
說畢,視線便落在了一旁的皮箱上。
薑芷蘿表情一冷,兩片唇瓣抿得死緊,這皮箱裏的監聽設備,是無論如何不能讓人發現的,不然她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心懷叵測的汙名了。
眼看著薑太太就要去拿皮箱,胡鳳兒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將皮箱拎在了手裏,臉上笑容依舊。
“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不過是鳳兒念舊,有些老物件不舍得扔罷了。”她把皮箱的提手緊緊攥住,“本來是拜托莊小姐,讓她派仆役隨便誰跑一趟就好,沒想到她竟然親自過去取了來,真是麻煩莊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