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衍的傷勢一天天好了起來,慢慢的也能下床走路了,其中薑芷蘿最是功不可沒。
她向玲瓏請教怎麼煲湯,從食材的選擇,到湯的燉煮時間和火候,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嚐試,終於從一個對廚藝一竅不通的人,變得也能煲出幾種味道不錯的拿手好湯來。
不僅如此,在應衍養傷期間,她幾乎都不用他動手,每次都是把飯喂到嘴邊,隻要他張開口吃就可以了。
這可羨煞了沈星堂和遲烈等人,紛紛叫嚷著光棍難做,討不到媳婦也就算了,還要整天看別人濃情蜜意、恩愛有加。
又到了換藥的日子,沈星堂一邊替應衍纏紗布,一邊不時看向端著湯飯等在一旁的薑芷蘿。
她今天穿了一件淺紫色的旗袍,袖口和裙擺上都繡了淺白的梨花,隨著她走路的動作搖搖曳曳,像是迎風招展一樣。
一頭秀發在腦後挽了個髻,斜斜的插了一柄翡翠簪子,使整個人看起來賢淑溫婉,倒真像是初進家門的太太。
沈星堂忍不住調侃道:“薑小姐,這女孩子啊,還是要矜持,你這還沒進門呢,就開始洗手作羹湯了,不怕應哥以後不懂得珍惜啊?”
薑芷蘿和應衍相視一笑,後者故意拉著一張臉,冷聲道:“看不慣就滾!”
“嘖嘖,脾氣見長啊!怎麼?有女人照顧了不起啊?”沈星堂不滿的說。
“要是羨慕,你也找一個去!”
聽出了應衍話裏的炫耀,沈星堂撇撇嘴:“說的容易,我哪裏有應哥你這麼大的福分,能碰上薑小姐這麼一個不在乎你臭脾氣的人呢?”
“我脾氣臭嗎?”應衍問薑芷蘿。
薑芷蘿搖搖頭,“我沒覺得啊!”
應衍挑眉看向沈星堂,似乎等著看他怎麼收場,而後者早就準備好了說辭,雙手一攤:“她當然看你哪兒哪兒都好了,你們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不作數的!”
薑芷蘿把湯飯放到床頭小櫃上,笑看向沈星堂:“沈少爺要是願意的話,多的是看你哪兒哪兒都好的女人等著呢!端看你肯不肯用心了!”
她伸手一指他左心房的位置。
沈星堂連連擺手。
“我可沒有應哥那樣的豪氣,為了一個嬌花,放棄整座花園,太不劃算了!”
“風流坯子,早晚有人收了你!”薑芷蘿嗔道。
沈星堂收拾藥箱的動作一頓,滿不在乎的笑了笑說:“想收了我的人多了,可能收了我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呢!”
他提上藥箱,大步向外麵走去。
“我先出去了,不打擾你們二位郎情妾意了!傷口還沒痊愈,記住動作輕點!”
他的話裏有話,讓薑芷蘿緋紅了臉頰,“這個沈星堂,嘴裏就沒一句正經話!”
“他哪裏不正經了?我覺得挺正經的!”應衍拉了她的手坐下,湊近她耳邊,悄聲說:“這些天我想要你想的都快瘋了!”
話音剛落,他就把薑芷蘿按在了床上,猴急的去解她旗袍上的盤扣。
薑芷蘿抓住他的手,紅著臉說:“大白天的,不害臊啊?”
“大白天的怎麼了?我就不信有人敢在我窗子底下聽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