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衍的確是立功了,而且是大功。

他這次帶兵迎擊東瀛軍,不僅獲得了勝利,還得到了重要情報,為軍政府查獲了一大批軍需物資。

翌日,應衍便去軍政府接受了表彰和獎賞。

薛昶安當眾宣布,應衍在此次迎擊東瀛軍的行動中表現優秀,授予他二等軍功的勳章,並獎勵了他兩條小黃魚。

兩條小黃魚啊,可見應衍立的是多麼大的功勞。

薑芷蘿心裏高興,決定替他舉辦慶功宴。

不是大肆舉辦,就是幾個兄弟坐在一起吃吃飯,聽聽戲,話話家常。

自從搬到薑公館住了以後,不管是她還是應衍,都很少見到沈星堂和秦北川等人了,就連往常和應衍形影不離的遲烈還有邢默山,都見得少了。

雖然說自家兄弟,不用刻意聯絡感情,但是有時間的話,還是應該多聚一聚的。

所以薑芷蘿擅自做主,把舉辦慶功宴的地點設在了應園。

這自家人關起門來說話,難免就有些口無遮攔。

遲烈多喝了兩杯,就開始抱怨了起來:“應爺,做兄弟的這麼說,你可別生氣,想當年你把那姓薛的打的屁滾尿流,怎麼這會兒倒跑他手底下了呢?真他娘太憋屈”

話沒說完,遲烈就轉頭瞪了邢默山一眼。

“老邢,你踢我幹嘛?我說錯了嗎?我這是替應爺不值!你不也見到那批軍需物資了嗎?那可值幾十條大黃魚不止,結果那姓薛的呢?就給了應爺兩條小黃魚!兩條啊!他當打發叫花子呢啊?”遲烈嘟嘟囔囔道。

邢默山自知攔不住他,索性也就不攔了,轉過頭當做不認識這個人。

秦北川則替遲烈倒了一杯酒,爭辯道:“遲老二,你這話說的不對,應爺這是在替國家,替人民辦事,你以為是分贓啊!居然還嫌少?你真當應衍稀罕那些錢啊?”

論口才,遲烈不及秦北川,後者一句話就把他堵的說不出話來,隻能悶頭喝酒。

沈星堂唯恐天下不亂,拿手肘碰了碰應衍,攛掇道:“應哥,姓薛的真就給了你兩條小黃魚啊?這也忒摳了點吧?要不你別跟著他幹了,咱們幹脆自己重整大旗吧?”

應衍瞥了他一眼,“你以為現在還是以前啊?隨便招些人就能占地稱王?軍閥的時代早就過去了!就算重整大旗,充其量也是是個土匪!”

“土匪?土匪不成?太難聽了!”沈星堂擺擺手,一臉嫌棄的說。

薑芷蘿在一旁聽著覺得好笑。

沈星堂居然還嫌棄土匪的名聲不好聽,他難道就沒想過,就他這風流成性的人物,擱土匪窩裏,人家還不一定要他呢!

一頓飯從中午吃到了下午,除了應衍,每個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尤其是遲烈,幹脆躺在地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薑芷蘿本來想讓人把他扶回房間,結果沈星堂踢了遲烈一腳,笑嘻嘻的說:“別管他,皮糙肉厚的,凍不死!”

話是這麼說,沈星堂還是拿起搭在椅背上的風衣,蓋在了遲烈身上。

他拍了拍遲烈的肩膀,“遲老二,別吐我衣服上了,否則嗝我和你沒完”

說完,沈星堂就晃晃悠悠的出了客廳。

秦北川趴在桌子上,約麼是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