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堂聞言,朝著薑芷蘿眨巴了一下眼睛,目光狡黠道:“還是你最了解我!”
他轉身走到自己的車旁,打開車門拿出裏麵的藥箱子,抬腳向客廳走去。
薑芷蘿疾步追上他,正色道:“沈星堂,我是認真的,薛姐姐不同於你以前來往的那些個女孩子,你若是對她無意,就別輕易去招惹她!”
沈星堂頓住腳步,回眸看向一臉嚴肅的薑芷蘿,苦笑道:“說實話,在你心裏,我真就這樣花心濫情?”
見他問得認真,薑芷蘿回答得也不含糊。
“不試的,我從來沒覺得你花心濫情,相反的,我一直都認為你很癡情,癡情又專一,正因為如此,我才希望你能慎重考慮,畢竟你我都很清楚,你曾經或者現在還深深的愛著莊曉蝶!”
“我沒有”沈星堂急切的否認,但是漲紅的臉卻讓他的話沒什麼說服力。
薑芷蘿向前走了兩步,沉靜的目光落在男子豐神俊秀的麵容上。
“不管你是不是還愛莊曉蝶,我隻想告訴你——薛姐姐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看到她受到任何傷害。”
沈星堂凝視薑芷蘿半晌,突然撲哧一聲笑了,指著她說:“瞧你這副模樣,簡直就像是一個操心的老媽子!喂,我可是風流大少沈星堂,什麼樣的女子沒見過?怎麼可能會喜歡薛麗娜那個彪悍的母老虎呢?”
薑芷蘿但笑不語,眸光恬淡的望著沈星堂。
沈星堂緩緩收起笑容,活動著肩膀說:“今天去做了一天義診,簡直要累死了,我要回房間好好睡一覺,晚飯不用叫我了!”
他拎起藥箱,轉而向後園走去。
薑芷蘿凝著他的背影,一臉的若有所思。
夜深了,濃重的夜色似潑墨般,又好像一張暗色的網,兜頭罩了下來,網羅住了青州的萬家燈火。
仲夏的夜晚仍舊有難耐的燥熱。
下人給薑芷蘿端了一杯冰鎮過得桔子汁。
“太太,應爺剛剛打電話來,說是今晚會早些回來!”
“我曉得了,你下去睡吧!”薑芷蘿道。
“是。”
下人緩步退了下去。
薑芷蘿捧著盛滿桔子汁的玻璃杯,觸手的冰涼仿佛沁入掌心,絲絲涼意從掌心蔓延到四肢百骸,竟有說不出的舒爽。
她滿足的眯起了眼,像極了一隻慵懶的貓兒。
不多時,明亮甚至有些刺眼的車燈照射了過來,纏枝鐵門緩緩打開,一輛烏黑鋥亮的汽車駛了進來。
薑芷蘿站起身,走到露台邊上,朝著從汽車上下來的應衍招手。
她放下手上的桔子汁,飛奔著跑出臥房,向樓下跑去。
應衍剛一進門,就見一道纖窈的身影跑了過來,猝不及防的撲進了他的懷裏。
他輕拍薑芷蘿瘦削的背。
“今晚怎麼這樣熱情,是我最近冷落你了麼?”應衍湊近她耳邊說。
他呼出的熱氣噴薄在薑芷蘿耳畔,使得她從臉頰紅到了脖子根。
薑芷蘿嗔了他一眼,替他脫下外麵的軍服,交給候在一旁的下人,問道:“今天怎麼回來得早了?”
“該安排的事情都安排下去了,就早些回來了!”
應衍伸手捏了捏薑芷蘿的臉,眼神戲謔道:“總不能一直讓我嬌滴滴的妻子獨守空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