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動靜完全沒有了。
薑芷蘿抬眼凝視緊貼在自己身上的應衍。
剛才為了製造他們爭吵的假象,兩人不約而同的配合了起來,慌亂中薑芷蘿跌坐在了床上,應衍則順勢壓了上來。
竹製搖籃裏的冬兒睡得正熟。
房間裏的氣氛曖昧。
薑芷蘿避開應衍灼熱的視線,刻意忽略他胸腔內劇烈的心跳,故作鎮定道:“他們已經走了,你可以起來了吧?”
應衍眯起眼,不僅沒有起身,相反的,撐在她一側的大手順著她纖細的腰肢緩緩下移。
薑芷蘿“騰”的紅了臉頰。
一年多不見,她對他的觸碰依舊敏感如斯。
哪怕隻是不經意的遊走,都能讓她不受控製的戰栗起來。
薑芷蘿咬緊了下唇。
應衍得意的笑了。
他俯下身,湊近她耳畔,細聲道:“原來你也一樣想要我。”
“我才沒有!”
薑芷蘿別開臉,感覺到他噴薄出的灼熱的呼吸,臉上的紅暈一直延伸到了脖子根。
應衍輕笑,並不急於戳破她的謊言。
“你還是這樣嘴硬!不過沒關係,我會讓你承認的!”
薑芷蘿轉回頭,不期然的對上他狹長幽沉的眸子。
“承認什麼?”
“承認你想要我!就像我想要你一樣!”
說罷,應衍便覆上了她嬌嫩的唇,大手放肆的在她柔軟婀娜的身體上遊走起來。
薑芷蘿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身子軟綿綿的,使不上一點力氣。
或者說,她潛意識裏並不想推開他。
這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在教官那裏學到的格鬥技巧,在應衍這個絕對強大的人麵前,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她被他控製的服服帖帖,壓根找不到反抗的機會。
夜色旖旎,皎皎的月華透過窗子的縫隙,悄然的鑽進屋子裏,偷窺那一瞬綿延無際的春光繾綣。
長達一年多的分別,在終相見時,化作索取不盡的抵死癡纏。
翌日一早,應衍就抱了冬兒離開。
薑芷蘿借口索要孩子,一路追著他去了薑公館,最終受到應衍以孩子作為要挾,被迫留了下來。
應衍原先是一個人,吃住辦公都在薑公館。
如今多了薑芷蘿和冬兒,自然便不能都住在薑公館了。
一來公私不甚分明,二來薑公館是警務署的辦公場所,難免有許多內部的秘密,豈能隨便讓別人知道呢?
正好薑公館對麵的花園洋房是原來薛麗娜的住所。
薛麗娜隨薛昶安撤逃之後,房子便空了下來。
應衍索性把那幢洋房占了去,命人打掃了一番,又雇了十幾二十個仆傭,全然當做了自己的房子,讓薑芷蘿和冬兒一起搬了進去。
薑芷蘿就這樣順理成章的留在了青州。
莊曉蝶仍舊懷疑薑芷蘿,覺得她這樣貿然來到青州,肯定不止找尋應衍這麼簡單。
不過一切都隻是她的猜測,找不到任何證據來證明薑芷蘿的別有用心。
“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我等著看你被抓進監獄的那一天!”莊曉蝶坐在薑公館附近的汽車裏,望著站在露台上的薑芷蘿,恨恨的想。
她的視線太過淩厲,猶如實質般直射而來,讓薑芷蘿如同芒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