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馨兒氣得直接伸手去抓菲傭的衣領,“你為什麼要誣陷我!”

菲傭本來就受了傷,這會兒被寧馨兒扯著使勁搖晃,傷口又開始滲血,浸濕了白色紗布。

“我說的是實話啊,真的是這樣的打扮,我摸得很清楚!”菲傭痛苦的喊道。

穗蓉夫人眼神陰沉如水,看向了寧馨兒,沉聲道,“夠了!”

寧馨兒本來還想再揪著菲傭問清楚的,觸及這樣的眼神,她頓時渾身發冷,全身都僵直了,動都動不了,雙頰嫩肉抖動。

還要開口解釋,“真的不是我,穗蓉夫人,我沒有捅她啊!”

一麵說,還一麵想尋求柳嫣紅的幫助。

說好的讓她上前主持大局,怎麼到現在成了把她指認成凶手了呢!

柳嫣紅緩緩的站了出來,“穗蓉夫人,馨兒是我的女兒,我了解她,她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可菲傭形容出來的衣裳,可正好就是她的衣服呢。”穗蓉夫人冷聲道。

她一點不相信柳嫣紅說的話。

什麼叫做寧馨兒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一個憑借著孩子就敢在寒家作威作福的女人,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管家,”穗蓉夫人已經不想再查下去了,“送去警察局吧,問清楚再說。”

“不,真的不是我,穗蓉夫人,我不能去警察局!”寧馨兒頓時慌了。

要是被記者抓到她去了警察局,那她往後還怎麼在京市混下去啊!

而且,真的不是她捅的菲傭啊!

正焦灼萬分的時候,落晚晚站了出來,“穗蓉夫人,這件事情不是寧馨兒幹的。”

穗蓉夫人頓時擰眉,轉頭看向落晚晚,語氣溫柔下來,“晚晚不用怕,今晚這菲傭受傷肯定跟你被冤枉抄襲的事情有關聯,否則不可能這麼巧,我要給你討回公道,誰害了你,我就要讓她付出代價!”

最後一句話,穗蓉夫人說得幾乎咬牙切齒。

寧馨兒嚇得哆嗦了一下,還要解釋,“真的不是我,穗蓉夫人,落小姐是對的,我沒有捅人啊!”

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落晚晚會幫著自己說話,可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

有個幫自己開脫的人還不好嗎!

“她的確沒有捅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電路跳閘的時候,她正站在我的右手邊,距離菲傭那個草叢有五十米的距離,等燈再次亮起來的時候,她反而在右手邊更遠的地方。”

如果真的要在這個時間裏捅菲傭一下,寧馨兒必須要跑得非常快才行。

而且當時四周都是一片漆黑,寧馨兒又怎麼能確定捅的就一定是菲傭呢?

“那……如果她隻是想隨便捅一個呢?”穗蓉夫人被這番邏輯說動了,但還是有點猶豫。

落晚晚則攤開手,“晚宴上非富即貴,要是捅了不該捅的人,我想寒太太現在可不止要被送去警察局那麼簡單,她沒那麼傻的。”

“對對對,我沒有那麼傻的,穗蓉夫人,我不傻,我可機靈了,我真的沒有捅菲傭!”寧馨兒忙不迭開口道。

寧馨兒眼巴巴的看向穗蓉夫人,希望她能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晚晚,那你說,現在怎麼辦?”穗蓉夫人卻把目光投向了落晚晚,沉聲問道。

“交給我吧,”落晚晚一改剛才的柔婉模樣,明亮的眸子微眯,有淩冽鋒芒從眼風迸出,冷銳的掀開緋紅飽滿的紅唇,“我來調查。”

落晚晚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和寧馨兒有關係。

但和她剛才說的那些一樣,寧馨兒足以撇幹淨嫌疑。

所以她想調查一下,看看寧馨兒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另外,也把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