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初恩的眼神中,充滿了質疑。
她走上前,將整箱麵膜倒在地上,仔細的翻看。
穗蓉夫人看著寒初恩這模樣,眼神中不禁劃過一抹失望,“初恩,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斤斤計較,多疑,還這樣不尊重人。
都是跟寧馨兒學的嗎?
看樣子得早點把寧馨兒給請出寒公館了,否則初恩還有兩個小孩子被徹底教壞了該怎麼辦?
寒初恩無視了這句話,仔細的看了那些麵膜,發現和自己原來的那些麵膜一樣。
這才不情不願的站起身來,冷嗤道,“你還挺有本事的。”
“昨天是我不對,不該拿你的麵膜,抱歉。”落晚晚輕聲道。
雖然這是大寶貝惹出來的麻煩,可到底她才是大寶貝的媽咪,這爛攤子,隻能她收拾了。
寒初恩蔑然的看了落晚晚一眼,直接從地上那些麵膜上踩過去,往樓上走。
“表小姐,這些麵膜我給你送到房間去嗎?”吳媽從廚房走出來,擦擦手上的水,就準備彎腰去撿麵膜。
“扔了吧,”寒初恩語氣中帶著不屑和厭惡,“她送的東西我怎麼敢用啊,萬一爛臉了怎麼辦?”
吳媽表情有點尷尬,悄悄看了一眼落晚晚的反應。
被這樣狠狠的羞辱,落小姐該不會要和表小姐打一架了吧?
然,落晚晚毫無反應。
東西她給了,要不要是寒初恩的自由,她管不著。
“宇軒今天和魏如月去國外旅遊了,我去打個電話給他們老師請假。”落晚晚站起身,往外走去。
寧馨兒站在旁邊聽夠了熱鬧,這才從玄關假裝剛進屋,“落小姐,你去什麼地方啊?”
落晚晚揚起燦爛的笑容,湊到了寧馨兒的耳旁,聲音輕柔,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吐,“關你屁事?”
不等寧馨兒發飆,便揚長而去。
本來就是個蛇蠍女人,非要在別人麵前裝出白蓮花綠茶婊的樣子,惡心誰呢?
她可不待見!
等寧馨兒反應過來,落晚晚已經消失在了正館門外。
寧馨兒想裝可憐都沒有機會了。
隻能把怒火往肚子裏麵咽,勉強端著微笑走到客廳,看著滿地的麵膜,驚呼道,“天呐初恩,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麵膜啊?”
“落晚晚送的,大嫂你別碰,誰知道這個女人送的東西有沒有問題,當心爛手!”寒初恩說道。
穗蓉夫人沉下臉,語氣不怒自威,“初恩,到我跟前來。”
寒初恩還想再拒絕,可瞧見穗蓉夫人的表情,也知道這次穗蓉夫人是真的生氣了。
不情不願,心中還帶著忐忑,到了穗蓉夫人跟前。
穗蓉夫人揚起手,想要狠狠的給寒初恩一巴掌。
淩厲的掌風拂動寒初恩額前的碎發,嚇得她趕緊閉上了眼睛。
可到底,這巴掌沒落在她臉上。
穗蓉夫人的修養不允許她做出動手打人這種事情。
她滿眼痛心,跌坐回沙發上,捂住劇烈起伏的胸口,“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有什麼臉麵去麵對你爸媽?他們臨死之前把你托付給我,可不是指望我,把你養成這個樣子啊!”
“姑媽……”寒初恩弱弱的開口,眼眶裏有淚水在打轉,“我……我就是不喜歡落晚晚。”
“誰都有不喜歡的人,可誰都像你這樣小肚雞腸,惡語相向了嗎?”穗蓉夫人質問她。
頓了頓,又無奈的搖頭,“你暫時不要住在寒公館了,我會讓你大哥安排房子給你的。”
聽聞這話,寧馨兒如遭雷劈,慌張無比的看向了穗蓉夫人。
要是把寒初恩給送了出去,那她在寒公館唯一的靠山,豈不是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