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蓉夫人在天台上和自家二兒子好一陣談心。
確定寒長書的確沒有介意,這才放心下來。
“我們回病房去吧,我想多陪陪宇軒。”穗蓉夫人說著,便轉身朝著樓梯口走去。
“母親。”寒長書在身後叫住她。
穗蓉夫人轉過頭去,雍容華貴的臉上帶著幾分疑惑,“怎麼了?”
寒長書揚起一抹燦爛的笑,“等宇軒和晚晚痊愈之後,我想和晚晚舉辦婚禮。”
聞言,穗蓉夫人愣怔住。
老實說,她無數次盼望著晚晚穿著婚紗嫁給寒長書。
可經過這麼多事情,她竟然有點猶豫了。
思考再三,沉聲道,“我是沒有意見,隻要晚晚同意就行,到時候,我會幫你們操辦一個京市最盛大最豪華的婚禮的。”
“那我先謝謝母親了。”寒長書點頭說道。
他先離開了天台。
留下穗蓉夫人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這段時間下來,其實她能感覺到,落晚晚雖然很努力的在和寒長書磨合接觸,卻始終沒有喜歡的意思。
如果隻是因為孩子捆綁在一起,真的會幸福嗎?
想到幸福這個字眼,穗蓉夫人的腦海中不禁又浮現出了剛才在病房看見的那一幕。
那一幕,真的很像是幸福的一家七口啊。
可這念頭隻是一閃而過,穗蓉夫人便趕緊甩頭摒棄出腦海。
她真是瘋了,落晚晚和寒長書生了三個孩子,如果又和寒未遲在一起,那算什麼?
就算寒家的人不介意,外麵那些人也一定會扒住這點不放,使勁的造勢傳謠言做輿論。
說句惡心的,京市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把落晚晚給淹死了。
她斷然不能讓落晚晚陷入那樣的困境!
“哎,要是這三個孩子也是未遲的就好了,能省去多少煩惱和麻煩啊。”穗蓉夫人無奈的搖頭,踏著優雅的步伐,也離開了天台。
回到病房,落宇軒已經睡著了。
他傷得很厲害,精力大不如從前,清醒一會兒就會犯困。
寒未遲站在一旁,小心又笨拙的給落宇軒掖被角。
“臭老爹真偏心,”寒果果語氣發酸,“宇軒哥哥叫你爹地你就對他這麼好,我以前甜滋滋的叫你,也沒見你多給我一塊巧克力吃。”
“說起巧克力,你的牙齒定檢好像快到日子了,是明天還是後天?”寒未遲目光冷冽的問道。
嚇得寒果果趕緊捂住了嘴巴往後退,唯恐自己現在就被拔了牙齒。
心中瘋狂地怒罵寒未遲。
真不知道自家臭老爹到底有什麼好的,也隻得宇軒哥哥眼巴巴的喊爹地。
要不是想騙晚晚媽咪給她當親媽咪,她真想一巴掌拍醒宇軒哥哥,讓他冷靜一點,不要做這種糊塗事。
給這種人當兒子,氣都要氣死了!
“果果,”正想著,落晚晚便朝著她擺手,“我這裏還有幾顆水果糖,給你吃,但是吃完要刷牙,可以嗎?
聽說有糖吃,寒果果立馬雙眼放光的衝了上去。
結果還沒接過糖果,便有一隻大手橫空奪走。
“臭老爹,把晚晚媽咪給我的水果糖還給我!”寒果果氣得又蹦又跳。
寒未遲緊蹙著眉頭,將那些糖果攥在手中,不悅的看向落晚晚,“你能不能教小孩子一點好,吃那麼多糖有什麼用。”
“你不給他們吃,他們反倒會偷偷吃,到時候吃多少你能管住嗎?”落晚晚朝著他伸出手,“再說我都讓他們吃完糖去刷牙了,還給我。”
寒未遲作勢要將糖果扔進垃圾桶。
兩個人爭搶中,落晚晚無意揚手打在了西裝褲的某處,寒未遲臉色驟變,手上的糖也掉落下去。
寒果果眼疾手快,趕在糖果落地之前接住了,美滋滋的拆開包裝塞進嘴裏。
一麵冷眼看著自家親爹隱忍的痛苦模樣,輕聲安撫旁邊的落晚晚,“沒事的晚晚媽咪,反正我家臭老爹也不會有女人,留著也沒啥用,打殘就打殘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