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的男人,落晚晚滿心震撼。

而麵前的男人則擠出了一抹笑容,朝著落晚晚打招呼,“好久不見,晚晚。”

“方如熾,你怎麼會在這裏?”落晚晚詫異的問道。

頓了頓,又上下打量方如熾,“還……弄成這個鬼樣子?”

麵前的方如熾十分憔悴,連最簡單的白襯衫都撐不起來,整個人瘦骨嶙峋,眼窩也已經深陷了。

說句難聽的,和鬼也沒什麼區別。

可落晚晚的印象中,方如熾是個十分溫潤的男人,長相斯文溫柔,讓人如沐春風。

“很明顯嗎?”方如熾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很緩慢,顯然很吃力,“我還以為打扮之後就看不出來了呢。”

落晚晚朝著他翻個白眼,“你這個鬼樣子,誰看不出來,你生病了?”

“嗯,我得了絕症。”方如熾也不隱瞞,語氣十分輕鬆,“活不了多久啦。”

什麼?

這下旁邊的落甜恬忍不住了,立馬站出來,“你什麼時候得的絕症,那你之前娶的老婆呢,她怎麼不送你去醫院?”

方如熾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抬起頭,看向落晚晚,“如果我不告訴你,你也會去調查的,對嗎?”

“當然,”落晚晚點頭,順手指了指旁邊鼓搗著兒童手機的落宇軒,“而且我家大寶已經開始調查了。”

正在翻牆看國外股票市場的落宇軒聽聞這話,遲疑了一下,還是配合的點頭,“沒錯。”

算了,誰讓他有這麼一個媽咪呢。

被當工具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習慣了!

“跟我進來吧。”方如熾長歎一口氣,領著落晚晚和五小隻走進了寺廟的後院。

寺廟的後院,是一個不大的四合院,正中央是祠堂,裏麵擺著佛像,左邊是小廚房和廁所,右邊則是一個房間。

房間裏麵簡簡單單,隻有木板床和小桌子,看上去空空蕩蕩的。

可落晚晚還是敏銳的察覺到,方如熾已經在這裏住了很久了。

“三年前我和如月分手,就是因為……我發現自己得了絕症,那個時候,我雖然離開了她,但一直都在想辦法治自己的病,直到半年前得知,無藥可醫,我才放棄。”

他放棄了,可魏如月卻沒有放棄愛他。

魏如月那個時候還在滿世界的打聽他的消息,哪怕是一丁點的蛛絲馬跡,也要拚命去查。

方如熾心疼這樣的魏如月。

“所以, 你就特意跑回了京市, 故意做局給她看?”落晚晚問道。

方如熾點點頭,“是啊,她在我的婚禮上失憶,我還挺開心的,至少她不記得我了, 可後來,我又後悔了。”

他隻是想讓魏如月放棄自己,卻沒有讓她忘記自己。

“我總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方如熾輕聲道。

落晚晚點頭,“難怪上次她說在易知難求婚的時候看見了你,是你故意去的吧?”

“她注意到我了?”方如熾的神情有點複雜,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沉默了好半晌,才輕聲道,“但她還是答應了,她要和易知難結婚了。”

有易知難照顧她,他應該放心了。

“現在你們知道一切了,”方如熾抬起頭 ,看著麵前的落晚晚和五小隻,“幫我保守秘密吧,直到我死,都不要告訴她。”

“晚了,”落晚晚搖頭,“她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