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天亮,匹克教授便提著藥箱子來了霍宅。

正好瑞貝卡從廚房出來,瞧見匹克教授在玄關處換鞋,手裏的燕窩都嚇掉了,“你……你怎麼來了?”

“我來做身體檢查。”匹克教授言簡意賅。

瑞貝卡更傻眼了,“我也就晚上吃了一根冰棒而已,沒必要做身體檢查吧?”

還有,這風聲到底是怎麼走漏的?

“一根冰棒?”匹克教授頓時氣得吹胡子瞪眼睛。

瑞貝卡慫了,“好吧,其實還有兩包薯片和半份辣條……”

“……”

匹克教授陰沉著臉,氣鼓鼓的瞪了自己的親閨女一眼。

隨即換好了拖鞋,就朝著裏頭走。

“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揍我。”瑞貝卡趕緊捂住自己的腦袋。

結果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等到,反倒是聽到了上樓的聲音。

瑞貝卡試探著抬起頭一看,才發現匹克教授已經上樓了。

恩?

不收拾他了嗎?

正開心的時候,又聽見匹克教授道,“你的事情待會兒再跟你算,老實點,我先去給晚晚檢查。”

聽聞這話,瑞貝卡趕緊跟上去,親昵的挽住了匹克教授的胳膊,“現在外孫都能聽到外麵的聲音了,你要是對我凶巴巴得,以後他生出來了,也不會跟你好的哦。”

“……”匹克教授無語了。

瑞貝卡又道,“對了,你給晚晚檢查什麼啊?”

“據說是有點貧血症狀,所以我過來看看。”匹克教授避重就輕。

聽說是貧血,瑞貝卡就不再過問了,點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匹克教授則去了落晚晚的房間。

落晚晚徹夜未眠,坐在飄窗跟前,眼底是深深的淤積,看上去格外濃厚。

“你心髒不好還不休息?”匹克教授訓斥道,“這不是胡鬧嗎?”

“沒事,”落晚晚搖頭,“偶爾一次應該不會影響身體,再說昨晚那種情況,我哪裏還睡得著。”

一想到自己的痊愈可能隻是假象,她就滿腦子都亂糟糟的。

本來隻是想在飄窗上吹吹風冷靜一下而已,誰知道這一吹,就直接吹到了天亮。

匹克教授無奈搖頭,開始給落晚晚檢查。

越是檢查,眉頭就越是皺得高。

“什麼情況,我很嚴重嗎?”落晚晚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直接說,我承受得住。”

“不是。”匹克教授搖搖頭,表情越發嚴肅了,“我看不出來你有問題,甚至連你的貧血症狀也沒有啊,是不是搞錯了?”

“可我昨晚的確抽了血之後,就很眩暈。”落晚晚也有點懵。

“要不然,再去我的醫療研究所看看?”匹克教授提議道。

正說著話,房門便被人給推開了。

寒未遲提著周記的早餐走進來,臉上帶著笑意,“聊什麼呢,這麼嚴肅?”

“沒事,我有點貧血,所以讓匹克教授幫我看看,調理一下身體。”落晚晚也直接撒謊道。

寒未遲眼底的眼中才多了幾分凝重,快步走上前,伸手摸了摸落晚晚的額頭,“是最近沒休息好,所以貧血了?”

他光顧著檢查落晚晚,卻沒注意到,匹克教授還貼在落晚晚手腕上的儀器。

剛才還十分平穩的數據,突然間就開始抖動起來,雖然數據不太明顯,但也能看出來,的確是身體出現了問題。

匹克教授頓時驚呼,“什麼情況,剛才不還檢查得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