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從會議室走了出來,岑墨領頭,後麵跟著顧凱澤。
他一身銀灰色的西裝,嘴角掛著標誌性的淡笑,一米八二的身高,顯眼。
夏雨桐飛快的別過眼,都沒敢對上顧凱澤。
倒是岑墨看到夏雨桐跟個傻子一樣站在辦公室門口,別扭的移開目光,那樣子,讓他嘴角的笑容深邃了不少。
“顧總要是有空,晚上一起吃飯。”
他心情不錯,朝著夏雨桐走去。
夏雨桐能夠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聲,五指背在身後,繳著。
“很榮幸能跟二少一起吃飯,那晚上我做東,二少一定抽空過來。”
顧凱澤走了。
夏雨桐站在原地。
而岑墨走過去,拽著她的手就拖進了辦公室。
沒看到她臉上的悵然若失。
以及來不起藏起的期待跟眷戀。
“讓我看看,那些老師到底是如何調教你的。”
岑墨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右手隨意搭在靠背上,慵懶而又矜貴。
他看到了桌上的食盒,挑眉點了點頭,讓夏雨桐打開。
夏雨桐站在原地沒動。
岑墨皺眉:“你難道還等著我自己動手?”
夏雨桐被他不悅的聲音給扯了回來,睜圓了眼,眼底閃過不可思議。
“你沒長手?”
這變態不會是,要等著她喂他?
夏雨桐被腦子裏閃過的畫麵激起滿身的雞皮疙瘩哦。
“你送上門,難道不是想服侍我?今兒我就給你這個機會,夏雨桐。”岑墨盯著她,笑得意味深長,修長的手指敲在沙發上,愜意的等著這個女人來履行她的職責。
夏雨桐磨蹭了下,倒是靠近了些許,可是卻隻是打開了食盒,並沒有動手服侍人。
“少爺,我是你老婆,不是你媽媽,連吃飯這種事情你都不能自理了嗎,你……”
後麵的話,夏雨桐自己收聲了,猛地想起來,岑墨好像警告過她,不準她再提父母的事情,可是,她卻不小心又犯了錯!
指尖一顫,她打開食盒的動作一頓,辦公室寂靜下來,落針可聞。
“那個……”
她想要開口補救,可是卻完全找不到方法。
而岑墨抬起了一根手指,指著門口:“滾。”
夏雨桐呆住。
“滾。”
暴戾的字眼從岑墨嘴裏吐出來,森然陰冷,那雙眼沉到無邊無際,像個巨大的黑洞,能夠吞噬一切。
夏雨桐急忙起身,逃了出去。
“讓你多嘴,讓你多嘴,好好活著不好嗎?為什麼非要作死,為什麼?”
從岑氏集團大廈出來,夏雨桐抬頭看著豔陽高照的天,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刮子。
她方才也是被顧凱澤繚亂了心神,不然也不會在岑墨的麵前再提起他歐洲的父母。
“誰二十多歲了還要人服侍吃飯,腦殘嗎?!”憤憤的踢了一腳路邊的台階,夏雨桐疼得齜牙咧嘴的,路邊的行人都回頭看她。
沒辦法,她隻能閃身躲進了旁邊的咖啡廳,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服務生十分熟稔的問她,是不是還是老習慣一杯拿鐵,她愣了愣,眨了眨眼睛:“你認識我?”
“小姐雖然好一段時間沒來了,可是我還是記得的,您每次來都隻點一杯拿鐵,然後一坐就是一下午。
“您還說,您在等老公下班。”
“您老公是個很帥氣的男子。”
……
是夏雨桐無疑了,能夠把岑墨那種萬分嫌棄她的男人看成是她老公的,除了原主那個瞎子。還有誰?
夏雨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沒想到,夏雨桐對岑墨還是挺上心的。
“老規矩吧。”
她隻要了一杯拿鐵,然後就在咖啡廳睡了一下午。
別問她是怎麼做到的,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七點多了,手機上是七八個岑墨的電話,還有別墅打過來的,甚至還有夏家的電話。
夏雨桐驚呆了。
這是什麼情況。
她睡得這麼沉?連電話都沒聽到?
她急急忙忙拿著東西就準備回去,已經預見到岑墨在家發火的場景。
可是還沒等她推開門,咖啡廳的大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四五個黑衣人魚貫而入,站成兩排守在門口。
而後,岑墨進來了。
眼如寒冰,眉眼如劍,薄唇抿成一條線,周身的空氣都帶著嗖嗖的殺氣。
夏雨桐心尖一疼。
“老……老公。”
岑墨站在門口,斜睨著夏雨桐,把她臉上的驚慌看的清清楚楚,冷笑:“翅膀硬了,會離家出走了。”
“夏雨桐,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不回家的。”
夏雨桐哭笑不得,一雙手捏緊了手裏剛才結賬的小票,臉色都白了。